“是嗎?好。就算你是他的侄女,你說一家人二十年都不相見,結果二十年之後你才來找他,這個時間……你不覺得有點兒晚嗎?”
知夏聽他的話笑笑:“這個沒辦法,以前我父親回來找過他幾次,但F縣的舊城區全都搬的搬,走的走,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現在父親年齡大了,就想著能見他一麵,所以這次我一定要找到他。”
“是嗎?”襯衣男聽她的話裝模作樣的想了想,半晌後點點頭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裏還真有幾個人幹了二十年以上,我去幫你問一問,你在這裏等一會兒吧。”說完就要離開。
知夏快速的站起來,兩步擋住他:“看來你是這裏的領導,既然要去,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襯衣男聽她的話,眉微微一揚的看著她,片刻之後點點頭:“好。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知夏立即跟著他出了這間辦公室,繞過辦公室旁邊的一條小路向著院子的深處走去。路上碰到幾個人跟這個襯衣男打招呼,知夏看看這些人的打扮,全都穿的幹幹淨淨,沒有一個像礦工的。
襯衣男領著知夏一直走到了院子的盡頭,最終帶著她走到牆角的一個鐵門處,鐵門一左一右站著兩個男人,看上去全都是虎背熊腰,一臉的橫肉,全都眯著一雙三角眼盯著知夏邪惡的笑著。知夏的眸光在兩人的身上犀利的一掃,兩個人腰間突起的硬物讓她心裏瞬間有數了。
“開門。”襯衣男吩咐其中一個男人。
男人沉悶的點點頭,從腰間取出一把鑰匙,三兩下就把鐵門打開了,大手在鐵門上用力一推,鐵門就吱嘎作響的在知夏麵前打開了。院子裏緊接著傳來一陣狗的狂吠聲,一聽就是那種凶猛無比的正宗狼狗。
襯衣男向旁邊退了一步,看著知夏道:“這裏麵住的人都在二十多年以上,你要是真想知道真相,就進去看看吧。”說完對著知夏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裏麵住的都是什麼人?”知夏站著沒動,冷聲反問他。
如果她猜的沒錯,這個地方一旦走進去,想再走出來那就難了。
“是這個礦上的幾個工人,因為家裏也沒什麼人,就一直住在這裏替礦上做點零工什麼的。”襯衣男幹咳了兩聲回答。
“那麻煩你跟我一起進去吧。”
“姑娘,我不是天天無事可做,這個礦上這麼多人,我能陪你到這裏已經很不錯了,你要是不想知道你叔叔的下落,那就原路返回,從哪裏來再回哪兒去。黑子,把門關上。”說完看著知夏不耐煩的道:“你還是趕緊走吧。”
“好。我進去看看。”知夏突然答應下來。
襯衣男聽她的話眼底有什麼東西瞬間一閃而過,站在門口的兩個男人也無聲的對視了一眼。
“好。黑子,一會兒她出來的時候讓她直接離開就可以了,我還有事要忙。走了。”襯衣男若有所思的看兩個人一眼,看也沒看知夏,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知夏站在原地沒動,隻是四下裏打量著。
“我說你到底進還是不進呀?”叫黑子的看她絲毫沒有想進去的意思,看著她不耐煩的吼道。
知夏淡淡的看他一眼,再看看旁邊的男人,發現他兩邊的肩膀全都刺著一隻猛虎。她回頭看向襯衣男離開的方向,看著他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還沒來得及回頭,後腦勺就感覺有東西頂在了頭上。稍微一想就知道對方手上拿的是什麼。
“我說你長的倒是挺漂亮,是不是想男人想的受不了了?跑到這種地方給咱們哥兩個自動送上門兒來了?哈哈。”身後傳來的是黑子嘶啞的聲音,說到最後時跟旁邊的刺虎的男人一起大笑起來。
聽著對方邪惡囂張的話,知夏微低頭盯著地麵上的影子開口:“你們是不是也太緊張了?我隻是來打聽個人,為什麼你們都這麼對我?”
旁邊刺虎的男人一聽她的話放聲大笑:“哈哈。隻是打聽個人?那你打聽誰不好你打聽姚學軍?”
“打聽他怎麼了?是我觸犯了你們什麼禁忌嗎?”知夏邊問邊慢慢的轉過身子,就看到黑子正拿著一把烏黑的手槍對著自己。
旁邊的虎刺男人冷笑一聲看著她:“你不是觸犯了我們什麼禁忌,你是犯了大忌,這個名字在任何小煤窯都是不能被提起的。反正你也快死了,我就告訴你實話吧,這裏任何一家小煤窯都知道姚學軍,但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告訴你真相吧?知道你為什麼來到我們這裏嗎?那是因為你之前問過的那些人給我們的頭打了電話。你沒來這裏之前,我們就全都知道了。怎麼著,說吧,你是想進這個鐵門呢還是想直接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