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材料剛準備出門,無意間看到他的辦公桌上有一瓶百事可樂。我的心震了一下子,自從裴韶華走了以後,我在沒有喝過可樂,因為他說對身體不好。這個混蛋,兩年都過去了,他怎麼還不回來。
叮鈴鈴,辦公電話響了,我忙不迭地粗魯地一把抓起來,但是聲音十分甜美:“喂?你好!”
“美女好呀,今天有空嗎,出來一起吃個飯怎麼樣?”電話那頭的許文浩嬉皮笑臉的說。
“帥哥,你怎麼不打我手機,大辦公室電話做什麼?”我沒好氣的說,要是被總經理知道我上班時間抱著辦公室的電話瞎聊,又得挨批了,雖然他偏袒我,但是他要是真生氣了,才不會顧忌我的顏麵當著所有的麵衝我大吼大叫。
“嗬嗬,怎麼不樂意了?”許文浩那麼沒心沒肺的在電話那頭說著風涼話。
“許老師,你請我吃飯嗎,難道你要有相好了?”許文浩是我老師,我又不能對他惡語相向,又懶得跟他瞎掰,趕緊轉移話題。
“哪有?又沒人看上我,要不你跟我我吧?”他恬不知恥的竟然敢跟我開這種損人利己玩笑,為老不尊啊。
“我也想啊,想老師您這樣有錢有勢,貌比潘安的翩翩公子給誰都喜歡,可是呢我擔心裴老師會不樂意。”我膽大包天的在辦公室裏跟他說的熱火朝天,無視掉女同事們羨慕嫉妒恨迥異的眼神。
“咳咳……”許文浩終於受不了我,假裝咳嗽轉移話題,“瑾瑜說好了,一會兒我們不見不散,還有你出來的時候打扮的漂亮一點兒。”
“嗯,知道了。”
下班的出公司的時候,無意間聽到辦公室的人議論,總經理於昨日辭職了,不,是升遷了。我邊走邊走心裏暗暗叫罵:這個沒有良心的家夥,升官了也不慶祝一下,竟然一個人跑掉了,虧我還把他當朋友。算了,等我哪天揪住他,不唾沫死他才怪。
許文浩這家夥,竟然放我鴿子,我在他約定的地方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他愣是不露麵,打電話人家又不接,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我氣呼呼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走的時候,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擋住了我的去路,這人不是我所愛的裴韶華還會是誰?
“韶華!”我驚喜的尖叫出聲,毫不顧忌旁人的冷眼,一下子衝上去抱住了他。
我的臉緊緊貼的他溫熱的胸膛,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並非做夢。
“瑾瑜,你終於不叫我老師了?”裴韶華皺皺眉頭,但我能看出他眼底的笑意。我朝他扮個鬼臉,當是回答了。
突然我想起了一一件事,繞著他轉來轉去,他終於是受不了我的上看下看左瞧右瞧,不解地問:“瑾瑜,你在看什麼?”
“老師,你的病好了嗎?完全好了嗎?”我擔心的看著他,擔心他說出我最不想聽的答案。
他眉頭皺起:“你說呢?”
我困惑的看著他,他將問題丟給我,可是我怎麼知道。隻是當我看到他滿眼的笑意時,我終於知道了答案。我一把揪住他衣領,一臉淫笑:“那我現在可以親你了吧?”
“……”
裴韶華一下子紅了臉,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這麼害羞。我才不理會他呢,緊緊扯住他的衣領,踮起腳閉上眼睛親上了他的嘴巴。他的嘴巴好柔軟,就像是棉花糖似的。起初他沒有一點回應,但後來他擁住了我的腰,然後開始吻我,他的吻很溫柔,像是吮吸甜美的蛋糕似的。我此刻覺得自己幸福快要死掉。
這一刻我們等了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