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他明明說他喜歡的是歐陽文麗,不是我,他還讓我滾,他的心早已另有所屬,不是我。”一想到他移情別戀我就特別難過。
“瑾瑜,你要知道,眼見的不一定是為實。你還記得韶華暈倒的事兒嗎?”
“記得,當時我嚇壞了,隻是跟這兩者有什麼關係?”我真搞不懂,難道那是乙肝的症狀?不是,乙肝這病我知道,得這種的人,渾身乏力,沒有力氣。
“是文麗!”他現在看起來非常非常失望,我從來沒有看過他這個樣子,在我眼中的許文浩是嬉皮笑臉,大大咧咧,偶爾會嚴肅一下。
“歐陽文麗?裴老師犯病,跟她有什麼關係?”我真的搞不明白這裏麵的來龍去脈。
“她為了從你手中奪回韶華,她在韶華吃的藥裏放了大麻。”
“什麼?她怎麼可以這麼做?她那麼喜歡裴老師,她為什麼這麼殘忍?“我隻能說我認人的本領絕對一流,世上絕對沒有這麼蛇蠍心腸的女人了,她真是生不逢時啊,她應該生在唐朝做李隆基的妃子,然後讓他跟武媚娘一起勾心鬥角,我敢保證,媚娘要想戰勝她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所以那天他不是什麼犯病,是大麻起了作用。後來她要挾韶華說,如果他不配合她演一場戲,她就告訴你他有乙肝這事兒。”
“她為什麼這麼惡毒,她明明喜歡裴老師,她怎會舍得裴老師受傷?我為什麼這麼笨,我為什麼要懷疑裴老師呢,我怎麼這麼蠢,嗚嗚嗚,對不起裴老師,可是你現在這哪裏?”我又一次哭了,之前是因為傷心而哭,現在我是在哭歐陽文麗,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憐,就算她機關算盡,還不是沒有得到裴韶華。我更多的在哭自己,我怎麼笨到相信了歐陽文麗這麼情敵的隻言片語,誤會了裴韶華呢,而且我話說了那麼重的話。
隻是他現在在哪裏,他是不是在恨我。他還會回來嗎?
現在我們兩個成了飯店裏的焦點:善良的許老師不厭其煩的一手抱著懷裏的一大包抽紙一手嫻熟的一張接一張地出手紙巾然後遞到我伸過去索要的手中,我一邊抽抽搭搭一邊毫不謙虛的扯過來,哼哼兩下,然後毫不顧形象兼沒素質的將用過的紙巾嫵媚一揮,但見先前幹淨的連半點汙漬都沒有的地板上,此時此刻盛開多多白花。我再抬頭時,剛剛滿屋子的客人現在所剩無幾,隻有靠窗戶的那一對男女無奈的瞅著我,看似很同情我似的,我想他們定受不了我惡心巴拉的樣人心割愛離開了,你想啊,滿桌子都是誘人的香噴噴的飯菜,剛要動筷子,旁邊我的悠閑的擤鼻涕,試問,他們還能吃得下去吃得香嗎?再看看一旁蹲在地上的服務員手中拿著大大的透明塑料袋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見他欲哭無淚的模樣,我的善心又泛濫了,我問:“你怎麼了?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難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服務員眨巴眨巴眼睛,說:“小姐,請問你什麼時候才能哭完,等你哭完了,我就可以打掃一下了。“
哦,這樣啊。我從許文浩手中接過紙巾,並對他說:“老師,別抽了,夠了,不然太浪費了。“然後我狠狠的擤了最後鼻涕,然後把鼻子周邊擦幹淨,接著丟在地上,對他瀟灑一笑:“我哭完了,你先子啊可以打掃了。”
帶服務員完工撤離現場的時候,許文浩見我心情大好,又一次開口說話:“瑾瑜,你還記得徐皓軒嗎?“
“當然記得,他是我朋友!“這人什麼記性,他是見過徐皓軒的,怎麼……等等,他問徐皓軒做什麼?對了,我一直想知道有關徐皓軒的事兒,想必許文浩知道內幕。
我匆匆跑過去坐到許文浩的身邊,緊張兮兮的問道:“許老師,你問徐皓軒,是不是知道什麼?”
“是啊,這事兒還得你們小時候在幼兒園的時候說起……”
小時候裴韶華有一個幸福的家,可是有一天他放學回來之後他爸爸媽媽告訴他他的爸爸媽媽要離婚了,他被判給了爸爸,一個完整的家就這麼分裂了,他撕碎了他所有的美好回憶。他恨媽媽那麼絕情,丟下自己跟爸爸給別的男人走了,他更恨那個男人,如果不是他,媽媽不會不要他的。爸爸受不了刺激,喝了很多酒,結果節後駕車出了事故,他的身邊從此沒有了親人。後來媽媽找到了他,可是他恨媽媽,死活都不走,是媽媽跪下來求他他才走的。他是去了新家,去了媽媽的家,可是他的不快樂,他每天如同行屍走肉般在家裏出沒,好幾次他看到媽媽在偷偷的哭泣,可是他很媽媽,所以他不相信媽媽的眼淚為自己留下,也許是因為自責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