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的呼吸越來越微薄,我知道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不然等許文浩來的時候他早已經死了。呸呸呸,我說什麼呢,裴韶華還欠我一段情,他不可以丟下我的。
對了,人工呼吸,小時候他就是通過人工呼吸救了我一命的。立馬解開她的領結,猛吸一口氣,然後捏住他的鼻子,俯下身子,嘴巴蓋住他皸裂慘白的嘴唇均勻的朝他口腔吹氣。不知道過了過久,我覺得我快要暈厥的時候,裴韶華立馬推開了我,瞪著我說:“你在做什麼?”
見他醒了,我沒有理會他的無理,高興地抓住他:“您醒了?”
他一把推開我,凶狠的看著我,再次問道:“我問你剛剛在做什麼?”
“噢,剛剛我見你……一時情急,我才沒有征得你的同意,才……”見他臉又紅了,我還以為他害羞了呢。
“難道你真的做了?”他突然緊張了起來。
“幹嘛所說的那麼難聽嗎?我不對你做人工呼吸的話,我擔心你會沒氣。”見他依舊火冒三丈的樣子,我這下真生氣了。
“誰讓你做的?你出去!”他指著門口說,而眼睛已不再看我。
“你幹嘛衝我大喊大叫,早知道你這麼沒心沒肺,我肯定不救你讓你死了算了。哼!”我生氣的站起來轉身就走。做什麼嗎,他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動不動就凶我?
“站住!“他朝我喊道。
“怎麼了?“我驚喜的轉身看著他,難道他意識到自己過分了,想跟我道歉?
“以後你別再來我這裏了。“他竟然這麼說,哈,他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好,我再也不會來了,裴老師,您放心好了。“話是說出口了也給我爭了麵子,可是為什麼我的眼淚兀自橫流?為什麼現在我這麼愛哭。我的心好痛,好痛!可是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他竟然這麼對待我,剛剛在門口的時候,我明明看到他笑了,他明明已經原諒我了,難道現在他又後悔了?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對過我。難道他對我的一片心意變了?我真的還難過。我出門的時候遇到了許文浩,他看到我這樣,還以為裴韶華怎麼樣了呢。我沒有理會他,直奔下樓,一路上我一直跑,一直跑,除了逃避這個事實,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我該怎麼做。
我睡了一下午,一直睡到再也睡不著為止,我真是服了自己,這麼傷心,竟然還能睡得著。但是一覺睡醒之後,我就後悔早上對裴韶華說過那麼絕情的話了。他明明剛犯完病,好不容易撿了一條命,心情肯定不好,他說那麼重的話,可以理解,而我瞎湊什麼熱鬧啊。本來他朝我發發火,也許就沒有那麼難受了,而我竟然小氣的跟他較真,我真是蠢到家了。
好吧,就當早上的那些事兒沒發生過,再去趟裴韶華的家吧,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我不應該丟下他不顧的,他一定很傷心吧,那種情況下,我應該待在他身邊的。我越想越後悔。
好,厚著臉皮走吧,正好探明他犯病的原委,這樣我就可以對症下藥幫他了。
我覺得去之前給他打個電話還是比較妥當,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有個緩衝的過程,等我走過去這一個小時的空蕩,他應該沒那麼生氣了。對我而言呢,免得吃了閉門羹,嗬嗬,雙方都受益嘛。我擔心我打電話他不接,隻好發了條短信,嗬嗬,短信有時候比打電話來得快,這是我的經驗之談。
不知道他有沒有吃飯,反正我沒有吃,餓死了,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別跟自己的肚子過意不去。餓的渾身沒力氣什麼事兒都做不成,再說了,胃那麼脆弱,餓出病來,那豈不是雙失了嗎?我在超市買了好多好多吃的喝的,然後提著東西興高采烈地朝裴韶華住的地方走去。
此時天空中飄飄灑灑下著鵝毛大雪,今天的第一場雪提前到來了,而且還下的這麼大。我下樓的時候,見下雪了,趕緊跑回了宿舍,翻出來冬天的衣物,我想我實在太誇張了,現在剛剛入冬沒幾天,就算是雪天也不會怎麼冷,而我包的跟蹤子似的:頭戴暖帽,上身穿著白色毛衣,外麵還套了件米黃色的大衣,手上戴著很卡哇伊的手套,腳蹬一雙非主流的平底靴子,隻是我翻箱倒櫃了那麼久,愣是沒有找到我厚的有些臃腫的棉褲,不然在牛仔褲下絕對再套上一層。這不,我與眾不同的裝扮惹來了無數路人的眼球,或鄙視,或驚訝,或驚喜,或羨慕,或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