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子不過是寧太妃和興國公苟且所生,他連皇子都算不上,他哪來的資格去繼承皇位?

他安郡王應該搶,能搶的隻是興國公的位置好麼!

清韻深呼吸,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那邊,太後氣的身子都在顫唞,她轉身,朝內殿走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進了內殿,太後就翻箱倒櫃了,從箱子裏,她拿出來一個奢貴的錦盒,哆嗦著手,拿著隨身佩戴的鑰匙打開。

錦盒裏什麼都沒有。

看著空無一物的錦盒,太後怒氣上頭,雙手一揮,就把錦盒甩地上去了。

紫檀木的錦盒,很結實,在地上翻滾了兩下,絲毫都沒有損壞。

太後歇斯底裏的吼道,“讓興國公來見我!”

氣大了,太後都忘記說哀家了。

丫鬟嬤嬤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季嬤嬤扶著太後道,“太後息怒,小心氣壞了身子。”

季嬤嬤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長公主說的對,興國公和寧太妃做什麼事,都是先斬後奏,借著太後的名義先做了,再讓太後去背黑鍋,以前她還不覺得,這一次,興國公和寧太妃做的太過分了。

那道聖旨,他們偷了,哪怕寫讓皇上立安郡王為儲君也好,為何一定要寫三十多年前的舊事,為何一定要皇上現在就禪位。

從古至今,就沒有幾位禪位的皇帝,哪個不是駕崩之後傳位的,有些甚至連傳位的聖旨都沒有寫。

興國公將三十多年前的舊事抖出來,還昭告天下,這不是把皇上往死裏逼嗎?

太後就算不滿皇上,也沒想過讓皇上身敗名裂,更別說想逼死皇上了啊,興國公這一回做的太過分了,傷了太後的心了。

有公公去宣興國公,可是興國公遲遲不來。

議政殿出了這麼大的事。滿朝文武都嚇住了好麼,興國公就是想來也來不了。

太後坐在大殿裏等興國公,等的額頭青筋都暴起了。

二皇子走了,但是雲貴妃、周梓婷都在,清韻也沒有走。

雲貴妃急的屁股跟椅子排斥,根本就坐不住。

清韻倒是坐在那裏,她在喝茶。

雲貴妃見不得她太悠閑了。按理她更應該著急才對。她咬了牙,一字一頓道,“宸王妃還真是氣定神閑。永寧宮的茶就那麼好喝嗎?”

清韻抬眸看著雲貴妃,笑道,“聖旨都宣讀了,雲貴妃覺得著急就有用了嗎?”

“你!”雲貴妃氣的嗓子一噎。

她何嚐不知道著急沒有用。可除了著急,她能做什麼?

“現在該怎麼辦?”雲貴妃忍不住問道。

她很想去找皇上的。可是她知道,皇上不會見她,她待在永寧宮,才能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清韻起身。走到雲貴妃身側道,“沒有什麼好辦法,大家都知道。太後手裏有一道聖旨,是皇上給的。但沒人知道就是興國公手裏那一道聖旨,興國公說是太後讓他宣讀聖旨的,大家才會深信不疑,隻要太後說那道聖旨是假的,那興國公就是假傳聖旨了,別說皇上禪位了,他興國公府上下九族的腦袋都得搬家。”

現在,唯一能力挽狂瀾的隻有太後了。

太後和興國公是同胞姐弟,是骨肉至親,太後為了維護安郡王,更沒少逼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