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後,喜鵲上前道,“皇子妃,明兒祭天、祭祖要獻舞,還是再練練舞蹈吧?”
那一聲皇子妃,喊的清韻渾身不對勁,她還是習慣了喜鵲喊她姑娘。
想到明天要獻舞,清韻就頭大,她望著楚北道,“對了,我讓你問皇上那畫軸上最後被塗掉的舞姿是什麼,你問了嗎?”
楚北輕點頭,道,“問了。”
“是什麼?”清韻連忙問道。
“天命。”
“天命?”清韻有些懵了,“什麼天命?”
楚北搖頭,“我也不知道。”
清韻有些想磨牙了,“你怎麼不問清楚啊?”
她以為楚北沒問。
可是楚北怎麼可能不問呢,清韻拜托他的事,他哪一件不是盡心盡力完成的,可他再問,皇上一句話將他給打發了。
清韻很好奇那句話是什麼,楚北望著她道,“天機不可泄露。”
清韻聽得腦門黑線直冒,“隻是一支舞而已,用得著天機不可泄露嗎?”
楚北表示很讚同清韻的話,現在皇上想做什麼,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可皇上不說,他也沒辦法啊。
清韻望著楚北道,“雖然皇上說是天命,那你知道什麼是天命嗎?”
“……不知道。”
她就知道是白問,清韻深呼一口氣,起身走了。
她回了屋,喝了半盞茶,對著畫軸看了半天。
青鶯和喜鵲兩個麵麵相覷,青鶯忍不住問道,“什麼是天命?”
喜鵲搖頭,“我隻聽說過真命天子,沒聽說過什麼天命。”
天命,天道主宰眾生命運。
清韻自然是知道天命的解釋,可她不懂的是什麼樣的舞姿會被叫做天命呢?
想了半天,絞盡腦汁也想不透。
清韻幹脆不想了,她起身練舞。
不用穿鎧甲,清韻練習時沒有那麼吃累了,而且因為穿了好幾天鎧甲,現在把鎧甲脫了,那感覺,真是太輕鬆了。
一遍又一遍,好像不知疲倦一般。
不知道什麼時候,楚北已經進屋了。
他坐在那裏,一邊喝著茶,一邊看清韻跳舞,很是愜意。
當然了,最後的舞姿,他也幫清韻出了不少主意,然而都被清韻給否決了。
她也不知道什麼舞姿對,她隻知道那樣會很別扭,舞姿講究的是行雲流水,水到渠成,別扭意味著不對。
練了會兒,便到了吃午膳的時辰。
吃了午膳後,清韻歇了好一會兒,又繼續練舞了,她像是跟那支舞較起了勁,好像不將她琢磨出來,誓不罷休一般。
隻是在她練習了一個時辰後。
青鶯和喜鵲就拎著熱水進屋了。
清韻見了,道,“我沒要熱水。”
喜鵲就道,“是大皇子要的,他走之前,叮囑奴婢們,等姑娘再練習一個時辰,就讓姑娘沐浴,免得太累了,會在浴桶睡著。”
說著,喜鵲往屏風處走。
清韻的臉倏然大紅,她再想練舞,就好像沒法集中精神了一般。
浴桶很大,兩個丫鬟來回跑了好幾趟,累出來一身汗。
抹著額頭,喜鵲道,“皇子妃,可以沐浴了。”
清韻很想說不想沐浴,可是看著丫鬟們那滿頭的汗珠,粗喘的氣息,她好意⑤
看著那肚兜,清韻一張臉都漲紅的發紫了,渾身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無力。這廝心眼大到她都無話可說了,她就想問一句,就他幫忙拿的這一件衣服。她穿了跟沒穿有區別嗎?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