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難得罵道,“一驚一乍的,嫌我老婆子今兒一天受的打擊還不夠呢?”

老夫人罵了一句,侯爺回過神來,也知道自己反應過大了些。

可要是事情真如他所猜測的那般,大皇子真的死了,那京都真的要變天了。

鎮南侯府那麼著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可再急,心中再悲痛,也該多忍一刻鍾,等楚大少爺拜了堂再說吧?

應該是他猜錯了。

侯爺坐下來,望著清韻道,“父親也知道你今兒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但父親相信,鎮南侯府這麼做必定是有苦衷的,明兒父親會和你外祖父一起去鎮南侯府問問清楚,你先回泠雪苑歇息吧,不要多想。”

“什麼苦衷?再大的苦衷,在那麼關鍵時候也該忍忍吧,他拜了堂再跑,我侯府都無話可說,可怎麼能把花轎給送回來?!”大夫人氣道。

侯爺聽得斂眉,“夠了!現在花轎已經抬回來了,再說那些還有意義嗎?”

大夫人望著侯爺道,“這一切,都怪鎮南侯,好端端的六月初六成親不正好,非得要改到今兒,不然能有這麼多晦氣事?”

老夫人聽了頭疼,“行了,都少說兩句。”

侯爺什麼都沒說,甩袖走了。

看著他走,老夫人輕歎一聲,“這辦的都叫什麼事啊,好端端一樁喜事,竟鬧到這般地步,鎮南侯府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和清韻出嫁撞到了一起,還偏偏就那麼巧了。

清韻上前,福身道,“祖母,是清韻不孝,讓你擔憂了。”

老夫人搖頭道,“這不關你的事,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歇著吧。”

清韻便福身告退了。

她實在累的不行了。

清韻出了春暉院,喜鵲拎著盞燈在前麵照路。

走到半道上,天上忽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珠砸在臉上,還有些生疼。

“姑娘,咱們走快些,雨越下越大了,”喜鵲有些著急道。

喜鵲著急,清韻卻笑了。

擔心了一天一夜的雨,總算是下了。

這是時辰,她的陪嫁也都抬進侯府了,就算下雨了也沒關係,也算是老天厚待了她一回。

走了幾步後,紫箋就帶了丫鬟來接清韻。

走到內屋前,清韻抖落身上的雨珠,然後邁步進屋。

才走到珠簾處,就聽到青鶯憤怒的說話聲,“把話說清楚,楚大少爺為什麼要丟下我家姑娘走了,不說清楚,你別想走!”

青鶯和綠兒兩個堵在窗戶前,不許衛馳出去。

可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如何攔得住武功高強的暗衛?

可偏偏還就攔住了。

清韻打了珠簾進屋,她瞧見桌子上,有一鳳冠,正是被她丟在地上的鳳冠。

衛馳把鳳冠送了回來。

衛馳聽到腳步聲,他回頭就見到清韻走進來。

清韻走到桌子前,隨手拿起鳳冠,直接丟給了衛馳,“幾斤重的鳳冠,我頂了三個半時辰,脖子都快斷了,我既然丟了,還送回來做什麼?!”

衛馳也知道鳳冠很沉,爺今天丟了還坐在花轎裏的三姑娘跑了,實在叫人生氣,可鳳冠怎麼能丟呢?

“說吧,他到底去哪兒了,去做什麼事了?”清韻冷了臉道。

衛馳搖頭,“爺走的匆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