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查到假銀票出處了,這畫像是製造假銀票的人畫的,是你的貼身丫鬟春桃,楚三少爺也去忠義伯府查過了,你曾給忠義伯府送了三萬兩假銀票去,還有餘下的十一張假銀票都去哪兒了?”

侯爺的聲音很冷,冷透心骨。

大夫人整個人都僵硬在了那裏,楚三少爺和刑部侍郎證據確鑿,根本就不給她狡辯的機會,就直接宣判了。

雖然春桃已經死了,可十四萬兩的假銀票,也是要兩百兩銀子的,她一個丫鬟根本就買不起,她連死無對證都做不到。

她能做的隻有坦白從寬。

大夫人暗咬了下牙,轉頭吩咐丫鬟道,“去把那十一張假銀票拿來。”

丫鬟看了大夫人一眼,不敢耽擱,麻溜的就去取銀票了。

丫鬟走後,侯爺方才問道,“你為什麼要買假銀票,還給忠義伯府送去?!”

大夫人腦袋轉的很快,她望著侯爺道,“我買假銀票能有什麼目的,我都沒用過假銀票,隻是前些時候和大嫂在一起閑聊,無意中提起來,說京都有人能製造假銀票,足以以假亂真,春桃說她知道。我就讓她去買了,給大嫂送了三張去,我沒說銀票是假的,跟她開了個玩笑,說這三萬兩銀票是我對伯府的一點心意,我沒想到大嫂當真了,還拿去金滿堂買首飾。這些日子我身子不適。也沒去跟她賠禮道歉,委實不該……。”

說著,她聲音哽咽。身子有些輕晃動。

刑部右侍郎笑了,“那銀票我也見了,若不是存了警惕之心,估計我也會當真。隻是……。”

大夫人抬眸望著他。

刑部右侍郎頓了頓,笑道。“夫人是一時起意,覺得有趣,但製造假銀票,卻是犯了國法的。”

大夫人臉一白。腳步一晃,要不是丫鬟扶著她,她都能摔了。

“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大夫人聲音弱的跟蚊蠅哼似地。

侯爺斂緊眉頭。望著刑部右侍郎道,“賤內犯了國法,該怎麼處置,我侯府無話可說。”

刑部右侍郎有些為難了,依照國法,大夫人製造了十四萬兩的假銀票,按理要罰一萬兩銀子,並杖責五十。

罰錢倒是好說,可是杖責五十,以大夫人這麼虛弱的身子骨,如何承受?

清韻站在一旁聽著,青鶯輕吐了下舌頭。

幸好姑娘用假銀票的事,沒人知道,不然姑娘不得和大夫人受一樣的罰了,就算輕一些,怎麼也得罰八千兩,挨四十大板吧?

很快,丫鬟就把假銀票送了來。

刑部右侍郎接了假銀票,挨個的看著。

隨即,她眉頭隴緊了。

楚離望著他,問道,“怎麼了?”

刑部右侍郎把假銀票遞給楚離看,楚離也皺眉了。

侯爺站起來,問道,“銀票不是假的?”

刑部右侍郎搖頭道,“這銀票是假的無疑,不過這幾張銀票,隻有一張是春桃買的,餘下十張都不是。”

萬兩的銀票,因為價值大,數目少,所以每一張上都有特定的編號,以供辨認。

說著,刑部右侍郎笑了,“原本我們還在查另外一批大數額的假銀票,一直沒有頭緒,想不到全在侯府了。”

侯爺一張臉,尷尬不已。

他望著大夫人問道,“你到底買了多少假銀票?!”

大夫人恨不得去撞牆了,她惡狠狠的瞥了清韻一眼。

清韻好整以暇的看著,臉上還掛著笑,還有些挑釁的意味在:那些假銀票是她的沒錯,你要是有膽量,不妨給大家解釋一下,假銀票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