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清韻所料。大夫人哭一半是因為傷心侯爺偏袒清韻,心底隻有過世的江氏。另外一半,就是希望侯爺走。
可是清韻有言在先,侯爺便是忍不住想走,也得忍著不動,把事情解決了才行。
可是大夫人一直哭,侯爺就不耐煩了,他猛然起身道,“夠了!別哭了!”
大夫人嚇了一跳,哭的越發傷心,“侯爺心裏隻有過世的姐姐,何曾有過我,什麼事都先緊著清韻姐妹,哪裏把清柔放在心上過。”
侯爺就知道她會怪他偏袒清韻,他望著大夫人道,“你是怪我讓清韻學醫,沒讓清柔學了?”
大夫人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侯爺笑了,“要是清柔願意學醫,我也不反對。”
大夫人嗓子一噎,因為侯爺不僅不反對沐清柔幾個學醫,他甚至還可以幫她們找大夫來教她們,而不是跟清韻那樣,買幾本醫書給她,讓她自己看,自己摸索。
侯爺這樣說了,疼沐清柔幾個遠勝過清韻,要是大夫人還揪著他偏袒清韻不放,那就是大夫人胡攪蠻纏了。
大夫人一時間找不到話反駁侯爺,可要她讓沐清柔學醫,大夫人想都沒想過。
大家閨秀重要的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學醫做什麼,難不成開藥鋪去給人搭脈看病嗎?
大夫人歇了眼淚,又要坐回位置,可是還沒坐下,她想到一件事,望著侯爺道,“藥膏是清韻調製的,侯爺知道,還由著她漫天開價。”
侯爺眉頭挑了下,望著大夫人道,“誰說藥膏是清韻調製的?”
“難道不是嗎?”大夫人雖然在反問,但語氣篤定。
侯爺笑了,“她承認了?”
“清韻若不承認,我敢這樣質問侯爺嗎?”大夫人道。
侯爺眼神瞬間冷了下去,要不是他知道清韻擔心大夫人拿藥膏的事為難她,所以要他幫著擺平,還真的被大夫人如此斬釘截鐵的態度給糊弄了過去。
她沒法從清韻口中逼問出藥膏的事,就來他這裏拐彎抹角?!
侯爺站了起身,他望著大夫人道,“做買賣,從來都是願買願賣的事,誰也強迫不了誰。”
藥膏是清韻調製的,可她不是以賣藥為生的藥鋪商人,隻是些興趣而已,她要開什麼價還不是隨她高興,就是她一瓶子賣十萬兩,要是不滿意,不買便是了,沒有人強迫她買。
大夫人聽懂了侯爺話裏的言外之意,氣的大夫人胸口直起伏,幾欲暈厥過去,她咬緊牙關道,“清柔和清韻是姐妹,我承認她們的關係並不那麼融洽,要清韻心甘情願的給藥膏給清柔,她是一百個不願意,清韻年紀小不懂事,我不怪她,可是侯爺呢,清柔和清韻都是你的女兒,她們姐妹不合,侯爺不想著要她們姐妹重歸於好,反倒幫著清韻說話,侯爺如此偏袒,實在是傷人心。”
她越說越激動,最後一句傷人心,更是說的大聲。
可是說完,再看侯爺鐵青的臉色,大夫人心咯噔一下跳了。
她忘記了,侯府辦宴會的事,侯爺作為父親,低三下四的去讓沐清柔幾個繼續籌辦宴會,她們幾個端著架子,口口聲聲把家規放在嘴邊,硬生生的落了侯爺的麵子,是清韻懂事乖巧,不忍侯爺沒了做父親的尊嚴,挺身而出。不僅接手了宴會,還將宴會辦的人人稱讚。
而大夫人和沐清柔幾個呢,事不做,搶功勞倒是一把好手。
說他偏袒,她做母親的,又幾時做到了公正?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