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命之恩在,這麼點小事又算的了什麼?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進屋。

走到內屋珠簾外,定國公夫人吩咐道,“都在外麵守著,沒有吩咐不許進屋。”

丫鬟們,無不應是。

連顧二太太都在正堂守著。

屋子裏,就定國公夫人、沐清淩還有清韻和喜鵲。

顧明川坐在床上,他背靠著大迎枕,看清韻的眼神,帶著感激。

清韻望著沐清淩和定國公夫人道,“一會兒我給大姐夫施針的時候,不能有絲毫分心,你們如果做不到,不妨到屋外等候,留下卉兒和喜鵲幫我就可以了。”

定國公夫人是想留下的,不過聽顧明川說,要寬衣解帶治療,這樣的法子,對一個大家閨秀來說,太出格了。

她待在這裏,怕清韻會有所顧忌,便出去了。

沐清淩沒有出去,她望著清韻道,“我不打擾你,我留下來幫忙。”

清韻倒也沒反對。

清韻坐下,幫顧明川把脈。

窗戶,吱嘎一聲打開。

衛馳跳了進來,他一句話也沒說,就站在一旁看著。

他臉色肅冷,就跟看犯人似的。

沐清淩和顧明川都見過衛馳,見他站在那裏,不苟言笑,兩人都有些怪怪的。

總覺得站在那裏的不是衛馳,是楚大少爺。

清韻幫顧明川把了脈,就吩咐道,“把衣裳和褲子,還有頭發都解了。”

顧明川臉騰地一下,紅的滴血,“全脫掉?”

衣裳就算了,可是褲子也脫……

衛馳也有些崩潰了,幸好爺今兒去了城北軍營,無瑕分身,不然非得氣壞不可。

清韻也有些尷尬,不過她現在給人治病,隻能到,“褲子要露到大腿。”

這個朝代沒有**,隻有褻褲。

說著,清韻轉了身。

沐清淩和卉兒趕緊幫顧明川寬衣解帶。

褲子兩人打算卷到大腿處,可是不怎麼方便。

清韻回頭,看了一眼道,“用剪刀剪掉。”

卉兒趕緊拿了剪刀來,把顧明川的褲子剪掉隻剩下一半。

顧明川那個尷尬啊。

他怎麼覺得自己還不如清韻一個姑娘。

她都不怕看,他還怕脫。

等準備就緒,清韻望著衛馳道,“幫忙把他扛到小榻上來。”

衛馳嘴角扯了下,他覺得清韻不反對他待在屋子裏,就是因為用的著他。

要是楚北在,估計會甩袖子走,可是衛馳就過去幫忙了。

其實,顧明川在床上也不是不行,可是清韻幫他在腦門上紮針,就得抱起他腦袋……

姿勢太尷尬,衛馳肯定會稟告楚北知道,指不定就沒有下一回了。

顧明川躺在小榻上,清韻圍著小榻轉了一圈。

然後便幫他施針。

衛馳在一旁看著,雖然不是第一回看清韻給人施針了,但還是忍不住心中驚歎。

難怪三姑娘說隻能她來了,其他大夫確實難辦到。

這一施針,就是小半個時辰。

清韻忙起來,隻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屋外,定國公夫人她們就等的焦急了,在屋子裏踱步,幾次張望內屋。

顧二太太看著她道,“大嫂,你別心急啊,我看三姑娘醫術超群,明川又是她大姐夫,也答應了她的條件,她會盡力的。”

定國公夫人看了顧二太太一眼,道,“我知道她會盡力,隻是我控製不住,施針而已,怎麼需要那麼久,上回沒這麼久啊。”

早知道,她就待在屋子裏不出來了,也免得看不見心急。

又等了一刻鍾,卉兒才出來,稟告說好了。

定國公夫人忙進屋,問道,“明川,你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