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郡王有什麼萬一,鎮南侯府可就完了。

寧太妃看著錢太醫道。“請錢太醫施針。”

錢太醫這才撚了根銀針,小心的找準穴位。紮了下去。

很快,四根銀針就紮完了。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安郡王還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鎮南侯眉頭微斂。

不應該啊。北兒要回來的方子,怎麼可能沒有效果?

錢太醫擦汗了,他就懷疑這方子沒什麼效果。果不其然吧。

錢太醫望著鎮南侯,道。“侯爺,時間到了,我要將銀針取下來了。”

鎮南侯擺手道,“取吧。”

錢太醫麻溜的收了針。

安郡王還躺在床上,一動未動。

寧太妃望著鎮南侯,她眸底不悅,“鎮南侯說的信誓旦旦,太後信以為真了,你這叫我如何回稟太後?”

鎮南侯眉頭擰的緊緊的,他在皇上麵前放了狠話,結果說到做不到,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錢太醫想,可能那大夫沒有幫安郡王把過脈,就隨意開了個方子,難以做到對症下藥,就問鎮南侯道,“侯爺,可還有別的方子?”

鎮南侯脾氣很臭道,“沒了。”

寧太妃心中冷笑一聲,吩咐丫鬟道,“進宮稟告太後,就說鎮南侯沒能讓安郡王醒過來。”

丫鬟得了吩咐,福了福身子,就趕緊告退了。

丫錢太醫站在那裏,望著鎮南侯,不知道怎麼辦好。

鎮南侯自信十足的來,遇到這事,真是夠窘迫的,可要是不走,身上又沒別的方子,留下來做木頭樁子也沒意義啊。

他勸鎮南侯道,“侯爺,咱們先回去,再想別的法子,來醫治安郡王……。”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床上傳來翻滾的動靜。

安郡王歇斯底裏的吼叫聲。

那聲音,極其的疼痛,穿透力極強,驚的空中掠過的白鴿,嚇的忘記撲騰翅膀,掉進了荷花池中。

“醒了,郡王爺醒過來了!”錢太醫高興道。

隻是才說了一句,就被寧太妃冰冷狠辣的眼神給瞪住了。

寧太妃心疼的坐到床邊,她要伸手去抓安郡王,可是卻被疼的在床上翻滾的安郡王給嚇住了。

她聲音急切道,“罹兒,你這是怎麼了?”

安郡王沒有回答,他隻在床上翻滾,一下又一下的撞擊,那聲音,聽得寧太妃心如刀絞。

她轉身望著鎮南侯,呀呲欲裂,道,“鎮南侯!你到底對安郡王做了什麼?!”

鎮南侯瞥了寧太妃道,“安郡王昏迷了兩日,如今人醒過來了,本侯爺也算是能跟皇上有個交待了。”

至於痛成這樣,倒是出乎鎮南侯的意外了。

不隻是鎮南侯意外,錢太醫更意外,他眼睛睜圓,不敢置信。

不過隻紮了四個穴位,就能讓人疼成這樣,這大夫對人體穴位的研究之透徹,太叫人匪夷所◇

鎮南侯上前,笑道,“老王爺心情不錯。”

獻王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方才慧淨大師來找我,說逸兒慧根不錯,想收他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