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就是為了抽煙的?”

白滿川吐出一口煙霧,動了動手指,彈掉煙灰,“還記得我們幾兄弟,一起打架,是在什麼時候嗎?”

“二哥是想打感情牌?”

“那年我讀初三,大哥讀高三,你讀初二,白露跟白芷讀初一。那次白芷跟朋友外出,被高三班的男生搶錢了,還拍了巴屁股。”

“這陳年舊事,我記不得了。”

“大哥帶著我跟你,後頭跟著白小滿(小叔的獨子),把高三那人給堵了。我抱著頭,你抱著他腿,大哥負責打。你記得後來怎麼樣了嗎?”

“好像把那人的腿給折了。”

白滿川盯著白滿橋。

白滿橋被這一雙黑眼珠,看著發慌,心裏沒底,這個二哥來是幹嘛的?

“拍了一巴,大哥被人腿給折斷了。要是畫了一個裸像,還傳給許多人看,大哥會怎麼處理?”

白滿橋彈跳起,質問道:“你老婆把我打成這樣,你還想怎麼樣?你要把我的腿給折了?”

“滿橋你花叢中走,聞人無數,練就一雙火眼金睛,即便隔著衣服也能瞧出大概。看了就看了,可你生了猥褻的念頭,還畫了出來。”

“白滿橋,你對你的嫂子,生了不該有的念頭。”

白滿川的眼神驟然變冷,對白滿橋動了殺機。

白滿橋後怕,“我,我沒有。每一個人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塑像。那是人體藝術,當不得真。”

“你回顧你今日,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你認為我會信你嗎?”

“我白滿橋想要多少人沒有,我會那樣做嗎?我是那沒道德、沒良心的人嗎?”

白滿橋說:“是的,我動了別的心思,想過她來當模特,但這裏邊絕對沒有不該有的念頭。”

“我是個混子不錯,但我也有智慧,我也是受過教育的。我還不會因色滅了良知。”

白滿川把煙頭掐滅,“我信你。”

白滿橋:……

“剛剛是炸你的。確認一下,你的底線是否還在。”

白滿橋鬆了口氣,癱坐下去,後背直冒冷汗。“嚇死我了。”

“如果,我說如果,萬一有呢?”

“別別,那是萬一,萬一。假設有,你會怎麼做?”

“醫藥學裏有幾種藥,分開吃沒事,合在一起吃下去,就會讓人心肌梗塞、軟組織壞死、腦溢血而死。

或是讓你服用藥物一個月,致使得癌症,再看著你慢慢被折磨致死。”

白滿川撩起上眼皮,對白滿橋說:“你的身邊魚龍混雜,想要放點東西進去,沒有難度。你每日喝的酒水、吃的飯菜,都是下手的好地方。”

白滿橋是真的怕了,他再也不敢假設了。

“我跟著大哥長大,性子跟大哥相差不離,對於一些人該怎麼做,絕不手軟。”

“我是你弟弟,我們是有血緣親情的。”“還有你殺了我,我爸會放過你嗎?”

白滿川點起第二根煙,“你知道大哥是被誰害死的嗎?”

此時白滿橋想起杜鵑的話,那些恐怖的念頭,又回到他腦海。

“是小叔找的人,三叔給的錢。你認為我還會顧及親情?”白滿川吐煙霧。

“像三叔這樣雇凶,找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殺人,再讓凶手偷渡出境。沒有人證、物證,想指控犯罪都難。”

“殺了你,三叔沒證據,又能耐我何?”

白滿橋嚇得,大聲說:“我沒有,真的。我發誓,我發誓。”

“你這傷怎麼來的?”

“我摔的,出車禍弄的。我自己弄的。”

白滿橋還有點聰明。

“福泉市的房子在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