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天下最強的至尊者,已經是這幅模樣了,居然還能在這冰天雪地裏,風輕雲淡的談情說愛。
陳陽的腦中不時的蹦出一係列無厘頭的想法。
但是劍聖的選擇是沒錯的,天地間唯有如此酷寒的地方,唯有這千年冰魄,才能阻止毒勢的蔓延。劍聖正是依靠著這天地之威,來壓製住無比霸道的生機子之毒。
“難道是——嗜尊?”陳陽一邊整理著思路一邊問道。
“聽說不久之前在飛渡海峽之上,那生機子用‘嗜尊’暗算了飛鶴,想必此時的飛鶴與我相差無幾,不錯,‘嗜尊’這味藥,生機子早已研製出來,並且在二十年前就用在了我的身上。”劍聖苦笑一聲說道。
“你是劍聖,四大尊者中最強的存在,怎麼會被生機子暗算。”雖然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但是陳陽還是想聽一聽當事人的解釋。
“喝酒喝醉了,大家都是好友,沒有人運功逼酒,然後一個不留神被那廝偷襲了。”劍聖好像在訴說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仿佛那個倒黴的被偷襲的人不是自己。
“經過,我需要經過。”陳陽目不轉睛的看著劍聖說道。
“本尊先中了一掌,雖然受傷但卻不致命,此時我已經從酒醉中驚醒,然後生機子沒想到一擊不中,繼而用了‘嗜尊’,毒勢隨著傷勢加劇惡化,才是最要命的事情。”劍聖的眼睛深處已經有了一絲憤怒。
雖然事情已過了多年,但是堂堂天下第一高手,被對方整的窩在這個天寒地凍的地方二十年,任由誰心裏都不會痛快。
“於是你不便與其顫抖,便用深厚的內息壓製住了傷勢,然後跑到了這個極寒之地。”陳陽順著劍聖的話說了下去。
他接著問道:“為何那生機子當時沒有……”
“斬盡殺絕是嗎?嗬嗬嗬!我劍聖的拚死一搏,又豈能是常人所能承受,臨走的時候我給了他一掌。”劍聖笑了幾聲,笑聲中依稀可以看出當年的快意恩仇。
“所以劍聖失蹤,白帝城被困,皇帝生病了兩個月有餘,這才率領武軍反敗為勝,擊退草原人。生病……原來是暗算別人不成反被傷而已。”陳陽喃喃自語道。
他好像抓住了什麼,突然問道:“武國二十年,當時我受命為征西先鋒,活捉了當時的右賢王,布顏貝巴引兵四十萬進攻武國,皇帝……病了,莫非又是受傷?”
“本尊還沒死,他又怎能放心的下,按照我的實力,二十年的時間足以把傷勢和毒勢扭轉大半,如果再任由我痊愈下去,他將再也沒有鏟除我的機會了,於是這位老朋友不遠千裏,來到這極寒之地與我再次過招。”劍聖緩緩的說道。
“難道是兩敗俱傷,怪不得當初生機子現身白帝城,居然用了落英繽紛,怪不得堂堂至尊者還要向普通人下毒,怪不得對布顏貝巴那一指看似淩冽卻後勁不足,那根本不是繞了大漢一命,而是皇帝生機子……他沒有力氣了。”陳陽冷冷的說道。
“不錯,一直到不久前的飛渡海峽大戰,他才帶傷現身,重創了尊者飛鶴,逼退了思戀。”劍聖顯然對外界的事情知道的很詳細。
“真是好手段,但是你的傷勢……”陳陽沉吟了片刻問道。
“傷上加傷,我以半傷之體迎擊生機子全盛之時,雖然本尊號稱尊者第一人,但生機子……他也是尊者。”劍聖的語氣顯出一絲無奈。
尊者,雖然隻是擅長煉藥的尊者,卻依然是至尊者。
陳陽不知道當時劍聖與生機子的大戰情況如何,但是生機子一傷數年,劍聖奄奄一息,由此可以看出,兩人當時必定鬥得天昏地暗,當時的場麵必定驚險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