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幾個武將也是小蝦米小魚,在武官係統裏混不下去了才過來的,也不能用,用誰呢?
宰相大人老眼一亮:“兵部侍郎,上次守衛白帝城的那位將領呢?”
可憐的兵部,部門經理尚書大人不堪與宰相為伍,已經請了長期病假,不僅是尚書,整個兵部基本上都休病假去了,就省下個看門的侍郎,沒事了上班刷刷卡,下班了就回家,反正朝廷全是宰相的人,也不用幹活。
此時這位兵部侍郎瞥了宰相韓東山一眼,說道:“失蹤了。”
宰相韓東山聽罷一下跳了起來:“失蹤了?!怎麼可能失蹤呢?!你這個兵部侍郎是怎麼當的!人跑到哪裏去了?!”
“臣不知,白帝城解圍後,就失蹤了。”兵部侍郎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宰相大人指著兵部侍郎半天說不出話。
禮部尚書侯嬰說話了:“老臣推舉世子陳陽,前去坐鎮西回關!”
“殿下不可!”宰相急了,這可是軍權啊!怎麼能隨隨便便給別人呢。
“殿下,陳陽當初率一萬人馬便擊敗了右賢王的六萬草原精銳,創造了邊關大捷!年輕有為,領兵有方,可堪大任!”侯嬰接著說道。
“不行!區區小兒,何以擔當大任!”宰相真是跋扈慣了,索性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裏了,直接衝著侯嬰說道。
卻未見,太子眼中已經閃出一絲不悅……
“敢問殿下,敢問宰相大人,目前滿朝文武,有誰可擔當此任呢?”侯嬰依舊不慌不忙的說道。
眾人無語了,哪裏還有人了,能打的全在之前的西征中死了,楊青能打,宰相能放心讓他上?那不是放虎歸山?一旦這位老將軍重新掌握兵權……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楊虎鎮守南方,楊豹鎮守東方,再把他們調到西塞?這哪成?武國的邊關豈不是都成了他姓楊的了。
再說,絲國和東周聽說草原王庭大敗,雖然退兵了,但小規模的軍事騷動還是有的,萬一西邊還沒平定,絲國或者東周又打來了怎麼辦?
沒辦法,隻剩下陳陽了。
此時陳陽彈了彈衣服,走出隊列,拱手說道:“臣,殿前行走陳陽,請求殿下賜予臣先鋒之職,前往西塞。”
禮部尚書侯嬰忍不住捋著胡子,眼中充滿讚賞,危機關頭不畏危險,依然挺身而上,此子可教!但陳陽下來的話,讓侯嬰傻眼了。
陳陽頓了頓又說道:“其實此次進犯的草原人實屬烏合之眾,我武國大軍一出,便可平定。”侯嬰有點氣憤了,這不是和我唱對台戲麼。
陳陽又說道:“臣聽聞宰相大人之子韓鵬飛,文武雙才,實屬不可多得的將才,臣請殿下降旨,命韓公子為主帥,臣為先鋒,平定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原蠻子。”
話一出口,不僅僅是侯嬰,連宰相韓東山都驚訝的看著陳陽。
讓政敵的兒子當自己的上司,這裏麵莫非有什麼陰謀?
陳陽對著宰相韓東山微微一笑:“宰相大人,此次韓公子出征,必然馬到成功,旗開得勝。但如果萬一戰敗……也是臣帶兵不周。”
話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了:如果勝利了,功勞全是你兒子的,封官加爵。如果失敗了,我背黑鍋。
宰相韓東山更加狐疑了,難道這家夥背黑鍋還上癮了?或者是……想投奔我?韓大人思來想去,想去又思來,把能想到的後果全部想了一遍,得出這麼一個結論: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隻好好處,沒有壞處!
管他到底什麼心思,有了好處,哪怕是一毛錢,也要上啊!
禮部尚書侯嬰雖然對陳陽的氣節不忿,但以他看來,能打贏就行,於是說道:“臣附議。”
宰相韓東山也拱手向太子說道:“臣附議。”
老大都發話了,小弟們也不閑著,於是群臣紛紛附議。
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武曆二十年十一月一日,宰相之子韓鵬飛韓大少為將,世子陳陽為先鋒,率領一萬人馬,離開了雄偉的白帝城,開赴西塞。
可憐的武國,當初以武立國,兵強馬壯,戰將如雲,國力為大陸第一,看誰不服就搞個軍事演習嚇唬誰,雖然沒有航母,但武國鐵騎可與草原人一決高下,騎兵出動,哪個敢動。
現在被宰相大人一個西征,搞得幾乎國破山河碎,除了留點兵力駐守白帝城,能派出的隻有這一萬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