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陽公主就是這樣一類人,從小就受過高等皇家教育的春陽公主,正是憑著淵博的知識被上屆薩滿收為關門弟子,並傳以衣缽。
這樣的人,入軍可以指揮千軍萬馬,入朝可以調理朝政,並且不管陰謀陽謀還是治理國家都是一把好手。
等陳陽也跪坐下來,隻聽對麵的春陽公主輕聲說道:“小女自小嬌生慣養,很是調皮,還望陳先鋒莫怪。”
此時的春陽公主已經是三十多歲,甚至可以說是奔四的中年婦女了,不僅相貌如同少女,這聲音居然也是如同黃鸝般動聽。
陳陽按下心中所想,微微笑道:“麗香郡主天生可愛,想必任何一人見到都會心生憐惜,哪有怪罪之心。”
頓了頓,接著問道:“公主……近年來可好?”
春陽公主聽罷嬌軀微微一震,眼中的睿智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緒代替,望著帳篷壁上掛著的祭祀裝,緩緩說道:“獨在異鄉為異客,這其中的滋味,不說也罷。”
陳陽可以理解,這樣一個命運坎坷的女人,即便是再聰明,見到故國的親人問起家常,也應該有所波動。
“公主深明大義,通曉是非,小子心中十分敬佩。接到公主書信,便馬不停蹄的趕至看望公主,而且據我所知,陛下……心中對公主也甚是想念。”
春陽深深看了陳陽一眼,說道:“陛下,想念我?陳先鋒不必安慰本公,陛下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自是清楚。”
陳陽自覺語塞,皇帝二十年前親征打的草原王庭落花流水,接春陽公主回國輕而易舉,卻為了麵子一走了之,但凡是個人遇到這事也是氣憤,自己居然大言不慚的說皇帝想念你之類的論調,沒被春陽公主打就已經感謝上蒼了。
先是被那個麗香郡主一個媚眼搞得骨頭都輕了,現在見了春陽居然腦中氣血不足說出這樣沒水平的話,陳陽不由暗罵自己太沒出息。
此時春陽公主也是沉默不語,隻是帶著一絲笑意審視著陳陽,這微微一笑,頓時百媚叢生,帳篷內的空氣仿佛也隨著歡快起來。
陳陽感覺,這位春陽公主也許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她是一個強大的人,她可以影響身邊的每一個人,讓別人隨著她得節奏進行下去。
“陽兒,說起來我也是你的表姑,不必客氣,就叫我姑姑吧。”
陽兒?姑姑?莫非在拍神雕俠侶。
陳陽臉皮確實很厚,已經絲毫不見剛才的尷尬,說道:“敢不從命。”
稱呼上變了,感情自然也就近了。接下來,春陽公主叫人上了酒菜,兩人不談國事,隻談往事。
陳陽發現春陽公主酒量很好,要知道陳陽很小的時候和萬老酒精沙場闖過來的,又會根據自己的酒量來控製喝酒的節奏,在白帝城酒樓沒少去,一向都是灌別人的主,沒想到這次和春陽公主在酒量上居然平分秋色。
春陽不僅酒量好,記憶力也不差。她記得宣城陳府後院的那顆桂花樹,記得大青山的古鬆傲然挺立,記得宣城的豆腐鋪那熱氣騰騰的豆腐,記得陽光照在白帝城的城牆上所散發出的聖潔……
酒越喝越香,思念也越想越濃。
陳陽此時舉著酒杯,豪氣的碰了下春陽的酒杯,微醉的臉上已經有些紅色:“姑姑,如果不是你我所處不同,很想與你做個朋友,來,幹掉!”
說罷仰脖喝完杯中酒。
春陽公主此時也有些醉了,初見時的生疏與睿智不見,加上微醉,白暫的臉上一絲紅雲浮上,居然有一絲妖嬈。
“怎麼?你想與我做朋友麼。”
語氣居然有些像酒吧獵豔的對白,陳陽感到一絲不對,隨即轉移了話題:“姑姑在此地出現,為何不見大漢?”
春陽公主聽罷笑的花枝招展,說道:“你可知道,我是祭祀,是神的仆人,我去哪裏大漢根本管不到,放心吧小子,大漢現在千裏之外的大漠深處,陳先鋒武功高強,還怕死麼。”
說罷輕挪嬌軀,火熱的身體離得陳陽近在咫尺,眼神挑逗的看著陳陽說道:“那你猜一猜,我與大漢現在……是什麼關係。”
陳陽終於感到有些不對,這種床弟之事,春陽公主怎麼能問他,更何況春陽可是他的表姑,就算在前世開放的社會,這也不是長輩能問的話,自己隻是隨便問一句大漢的事情,怎麼會扯到這方麵了。
“這個,小可怎會知道,喝酒喝酒。”陳陽隻好裝傻充愣。
春陽公主卻是不幹,美麗不可方物的臻首再次靠的近一些,紅豔豔的小嘴微微撅起。
居然還對著陳陽吹了口氣:“自從我被上屆祭祀收到門下,大漢就不可能再沾我的身子了,所以……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