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王爺對陳陽的諷刺不理,隨即問道:“皇帝與你一夜長談,都說了些什麼?”
“王爺,皇伯父與我談些什麼,我想沒必要讓你知道吧。”陳陽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
陳王爺放下手中書卷,一雙眼睛倏然冒出一絲精光,銳利如劍,盯著陳陽說道:“這就是你的城府麼,急躁,冒進,形神與色,這就是你接觸九級巔峰強者和隱忍的蘭妃後學到的東西麼,如此這般行徑,日後還想在帝都有所成就,真是可笑。”
陳陽自己也很困惑,麵對其他人自己都可以帶上一副麵具與之糾纏,麵對陳王爺便忍不住露出真實的自己。向個孩子般的意氣用事起來。
此時強忍著心中怒意,冷冷說道:“如何處事,還論不到你來教我,你沒有教過我,也不配教我。”
陳王爺神色微微一變,接著說道:“本王知道你有諸多怨言,但是一個連自己都不能保護的人還談什麼處事。”
“你可知這十年來我派往宣城陳府的暗衛,因為攔截你的刺殺,損失了多少———整整二百三十七名,全部是從血侍退下來的八級高手,甚至還有一名初入九級的強者。”
陳陽心中暗自驚訝,卻冷著臉不說話。
“帝都的水很深,你想象不到的深,此時你卻要置身於這風口浪尖,這不是什麼好主意。”
陳陽心裏怒意漸平,不管怎麼,這位生厲俱色的父親還是在關心著他。
“皇帝此次召你進宮,應該是要重用於你吧,按照今天你演的這場戲,已經開始進入角色了。”陳王爺說道。
陳陽揉了揉眉頭,聲音已經平靜下來:“我現在就是皇帝手中的那把劍,聽皇帝的意思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我的對手將是那位跋扈的宰相大人了。”
“宰相?哼!這位宰相大人可是有一個大大的優點,就是臉皮厚,如果他認為你可以為他帶來某種利益或者好處,哪怕你睡了他的老婆,他也會對你阿諛奉承,百般討好。這種作常人所不及之事,簡直把官場的黑色政治發揮到了最高境界。”陳王爺明顯不把宰相放在眼裏。
“昨日麵聖素有耳聞,而且他一旦覺得對他毫無益處的人,便會一腳踢開,很多曾經做過這位上司的人可是深有體會啊,人未走,茶就涼了。”
“此人對上奴婢屈膝,對下橫眉冷對,就算是同級的官僚,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且目光短淺,我怎麼就搞不明白,如此一個小人,皇帝怎會讓他坐上宰相的位置?”陳陽不解道。
“很簡單,用起來順手,一條不錯的狗。”陳王爺眼靠在座椅上,又回複到一副儒雅的氣質,但說出的話可不怎麼儒雅。
“但是,現在這位宰相大人給武國帶來了太多的黑暗,買官賣官、貪贓枉法、強搶民女……昨日皇帝想必也和你提及,我武國現在表麵歌舞升平,但是腐敗卻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國庫空虛,武國這十幾年來積攢的銀子全落入百官手中,這大部分全拜宰相所賜。宰相的貢獻已經遠遠小於他的為武國帶來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