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樓,女,今年22歲,職業是無業遊民,愛好玄學。
出生在普通的家庭,哥哥和嫂嫂都是優秀的國家企業人員,爸媽開了一家普通的麵店日子還算愜意安詳,作為廢物活的也算是比較成功那一類。
愛好是做一個與世無爭的廢物和搗鼓玄學,喜歡玄學的契機大概是六歲偶然的一次夢境穿越,夢境裏的時間線過了三天,她都以為自己是穿越了,結果第二天被奶奶從床上提溜起來。但是奇怪的是在夢裏受過的傷,現實中並沒有消磨。
由於睡過頭,那天被打得不輕....
總之,從那天起,她便對玄學十分感興趣,卻一直不得門道。
“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宋明樓攤在床上,身上的睡衣擰巴在一起,和朋友通著語音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洗漱的聲響,水聲夾雜著人聲從電流那邊傳過來:“沒事啦,就一工作,明兒就能找著了,趕緊睡吧。”
“你說,是不是我爸媽這名字取得犯衝的問題?”宋明樓翻了個身,將床側的燈按掉,房間霎時陷入一片漆黑。
“你整天神神叨叨。”電話那頭的水聲驟然停止。“淩晨了姐姐,我明天還得上課呢。”
宋明樓摸摸索索從枕頭底下摸到手機,從黑夜裏按亮鎖屏鍵:2:34.
果然淩晨了,她微微歎氣,劃開界麵“你睡吧,晚安。”說完掛掉了通話。
她又刷了會兒微博,手機界麵突然微不可查的輕輕跳動,晃得她眼睛有些麻,宋明樓揉了揉眼,再睜開看界麵又恢複正常。她拉過被子,順手把手機丟進黑夜裏,掉落在被子上,連響聲也沒有。
“嘖!熬夜使人精神錯亂。”
淩晨3點,床上的人睡著了。
房間床頭隱隱散著光芒,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時間凝固在3:01,窗外的風聲驟停,月色被黑雲籠罩,喧雜的夜生活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戲腔,在月輪下,悠揚萬裏。
宋明樓悠悠醒來的時候,在一座小屋子裏,泥土的味道充斥鼻腔,耳邊偶爾有公雞打鳴的聲響,她睜開眼,瞧見的是土屋房頂,橫木懸梁上吊著白色的布條。
“臥槽!”她從床上跳起來。身上破舊的補丁棉被滑落,漏出棉被下更破舊的衣衫來。
“你醒了?”嬌柔的聲音,如二月春風,沁人心脾。
待到宋明樓轉頭,看見的是一張病美人的臉,蒼白的麵容,唇齒泛白,墨發如瀑用白色娟帶挽起來。抬眸間,皆是風情,可....眉梢雖是柳葉刀,卻是鳳眼狹挑,鼻梁若刀削,下頜線條如筆畫,喉結雖並不分明,卻是能瞧明的。
這活是個男人啊。隻是漂亮些。
他穿著白色的長袍,拖尾在泥土地麵掃過,手端著一杯熱茶走來,大概怕燙著她,還用空閑著的手虛拂開煙霧繚繞。才遞給宋明樓,待她接下,又垂眸開口“我等了你十六年又三日。”
“等...我?”宋明樓手戰戰兢兢捧著茶,略微呆滯的看著麵前的病美人。“等我幹什麼?”
“你忘了?”他說話時總刻意壓著嗓,將焦躁壓著個十全十,出口是溫柔的音節,這話兒說著像是宋明樓給他天大的委屈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瞧著這樣好看的美男子堪堪要落淚,誰見了不憐愛三分?宋明樓身體動了動,緩緩開口:“你莫氣惱,我忘了。”
“不然...不然你道與我聽?”宋明樓想著自己好在平日裏古代沒少看,不然這時候交流起來還真是不容易。
“也是,那時候你才六歲。”
六歲?六歲?草。自己這是又回到夢裏了?
宋明樓失神想著。耳邊的話音還沒落,依舊自顧說著。
“你當時才桌子這般高,如今已是少女模樣了。”他說著話,還抬手比劃了一下。
說到這兒,宋明樓才真正回了神,想起那個荒唐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