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我走,什麼時候把身份證找著了再出來。
張振猛坐在車上,把頭伸出來,惡狠狠的對警察說。
大哥,你就跟我好好折騰,我走了,你愛抓誰抓誰。
剛才還是滿街人,車子開走後,突然就隻剩下稀稀拉拉幾個人,有些人在惋惜,惋惜那輛七十多萬的車,有人為王家三兄弟挨打感到幸災樂禍。張振猛下麵幾個小弟被帶走了,馬金花也跟著去了。
三千多塊錢的卷簾門變成廢鐵,電視機碎了,人被打的去醫院,七十多萬的車報廢,不過還好,交了保險。但張振猛賠不賠錢就不知道了。
王家一家人後麵都來看,他們感覺天都踏了,半年內除了兩次這樣的事情。王家衛說等他好了,要親手把張振猛宰了。老大和老二也義憤填膺。這是他們第一次同仇敵愾,一致對外。鎮衛生所裏,三兄弟抱在一起,他們哭哭啼啼。王傳虎說都是自己惹的禍,一錯再錯。王傑說不怪你,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去。老三也說自己太愛吹,其實以前他講的那些江湖故事都和自己沒關係,隻是在外麵開車把風,一次真刀實槍都沒見過,甚至連一些小弟都不如。王家衛又說,男人要活點骨氣來。像小白那樣,人家能把一個人捅十幾刀,而且麵不改色。我們這些人都是他媽的廢物,要是換做他,這裏早就死人了。
那張振猛太霸道,以後不把他收拾了,估計我們幾兄弟會變成全清塘縣人的笑柄。
你說怎麼辦?王傑問老三。
殺!不殺不行。
出事我擔著,這口氣我咽不下。
三兄弟坐著出租車來到清塘縣人民醫院,馬入海看見幾個人又挨了打,而且傷的很重,對王家衛說:“王兄弟,張振猛這個人心眼小,情肯定還沒完,恐怕很快會找到這裏,我認識個私家醫生,把我帶過去。”
好!三兄弟說。
一個人去院子裏發動車,另外兩個人把馬入海往車上抬,這時候醫院門口停下一輛出租車,下來了五個人,手裏拿著用報紙包著的什麼東西,為首的人王家衛認識,就是那天晚上的九指,今天他手上還包著紗布,麵容慘淡,萎靡不振。
王家衛摸了摸腰上的AK軍刺,(這個是華哥送給他的)讓王傑開車把馬入海送走,自己跟老大去收拾人。王傑說還是讓老大開車吧,他也要去。
最後因為王傑身上沒家夥,還是老大和老三去了。他們跟著那幾個人走,開始九指們是一間一間病房看,後麵他聰明了,想到護士站去調資料。
老大和老三迅琢磨了一下,決定跟著九指,等他落單的時候再收拾他,眼前2對5勝算不高。大約過了十分鍾,九指頭那幫人失望而歸,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老大和老三,後麵也攔了一輛,並交代司機跟著前麵的車。
老大悄悄的說,我們等下怎麼收拾他?
先把他手腳筋挑了,再打電話報警說上次老林頭是他殺的,把作案時間和動機都告訴警察。
好,這個辦法妙,他肯定脫不了幹係,就這樣幹。
日他奶奶,老子也不管了,孩子有他媽看著,再說他外婆條件也好。
王家衛也說了,這樣才像個男子漢。
那兄弟們就幹吧。
前麵那輛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在一個小巷子裏停下來。
“媽的,那不是三表發廊裏麵的老板娘嗎?”
“你確定?”
王傳虎說,她化成灰我都認識,屁股大,大象腿,近看波上還有個胎記。“
“狗日的,還真是他們幹的,這就是上次的“三表”發廊,這麼說九指是老板娘的情夫?”
跟著九指的幾人在門麵站了一會,好像有點不滿意,小姐店還沒開門。他們抽了幾口煙,煙屁股一扔,人走了。九子這才開始敲門,裏麵走出一個三十幾歲的婦女把他迎進去。
王家衛和王傳虎下車給了出租車司機錢,然後用風衣把半邊臉遮住,那玻璃門好像沒鎖。王家衛輕輕拉開,兩人對馬路上探視一眼,摸了進去。
房間裏很黑暗,上麵的閣樓上有燈光,他們還聽見九指和一個女人交談。
老婆,我們沒法兒呆了。
怎麼了?這一年跑幾次折騰死我了,我哪兒也不想去。
女人用生氣的語氣說。
過年我得罪張振猛一次,昨天他在浴場讓小弟把我捶了,牙掉了兩顆,左手拇指斬斷了,內髒也有淤血。今天我去醫院順便檢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