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根蔥啊？小眼睛一年都要在這裏輸個百八十萬的，所以東家才借錢給他。”
“那借兩萬，我開了牌就還你。”
“不行，你自己想辦法吧！”
放水的和發牌員都這樣說，王家三兄弟火起來，王傑爬上了台子，對大家說：“這把牌我們贏定了！”
圍觀人群中竄出兩個大漢，把王傑提溜下來，告訴他，再亂來小心挨打！王傑看著黑壓壓的人頭，他好像反應過來了。這恐怕是上了套子。然後又跟小眼睛說好話，問他能不能比牌，還讓他把剛才那兩萬拿回去。
小眼睛點了隻煙，笑起來，剛才是你們說的，我可不是故意為難你。再說這點錢也不多。王家衛望著馬入海。馬入海說，你們等著，我出去給你拿錢，錢在車上。
馬入海出門的時候，看見門口有兩個閑人，正蹲在馬路邊吸煙，為什麼這這麼說呢，大過年的不在家，外麵零下幾度，肯定沒琢磨好事。
他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話來：
“你猜那傻吊這把會輸多少？”
“起碼二十萬以上吧。”
“他們都不知道這是九指的圈套。”
“九指年後不用他女人賣淫了，光這個就夠吃一年。”
“那幾吧花錢厲害，我悄悄跟你說……頭段時間他殺人了，殺了一個跑江湖的，刮走五十多萬。”
“等下找他要喜錢，看他敢不給！”
“嗬嗬，對，他不敢不給咱連。”
馬入海聽到這裏什麼都明白了，他從車上隻拿了兩萬塊拿錢，他琢磨著等下要出事。他想給裏麵的人打個電話，卻又沒信號，無法接通，隻能從後備箱裏拿了一把匕首。剛才那兩個人的麵相已經看清楚。
馬入海進去以後想對王家衛說，但一想算了，不就多輸兩萬塊錢嗎？他把錢放在王家衛桌子上。
王家衛說開。那小眼睛把王家衛的牌按住。
“我說兄弟，有種的話就不要開，敢不敢在壓十萬。”圍觀的人都說是！有幾個人已經看到王家衛的牌，其中一個黑臉那人鑽進人群，把包裏一摞錢撒在台子上，他拿錢的時候，馬入海看見他左手上斷了一個小拇指。
“兄弟，你跟他賭，我這裏有二十萬，你先拿去用，輸贏對半。”
王傑說好，一下把錢就仍了進去，馬入海想攔，因為他知道這個人就是外麵所說的九指。問題是賭桌上有規矩，放進去的錢就像潑出去的水，又去無回。
小眼睛也給了二十萬，說開。
王家衛翻出了三個七。小眼睛笑笑，從手裏拿出三個Q。當時場子裏的人就鬧開了。王家衛傻了。這一刻他才反應出事上套兒了。剛才借給他錢的人說。“兄弟，你這麼好的牌都輸，真是背，你等下還我十萬吧！我說話算話，輸贏對半。”
王傑聽著很來火，他們明明是一夥的，誰願意拿十萬塊打水漂。他對那人臉上掄了一拳。那人吼了一聲：“他媽的誰那麼膽大？”
馬上十幾個人把王家三兄弟圍在中間，馬入海也沒脫掉幹係。對方手上拿著砍刀。凶神惡煞的樣子。挨打的人抓起王傑的頭發，狠狠的在他眼睛上捶了兩拳，還說，輸不起還玩什麼！老子不看今天是大年夜，非費了你不可。
剛剛裝作一副綿羊的樣子，現在竟然惡成這樣，幾個人隻能認栽了。這時候外麵一個小弟來報。
“九哥，他們還有輛車。”
“那就車先放在這裏，錢拿來再贖回去。”
“鑰匙在誰那”
幾個人都愣了，本來是找樂子的，現在錢輸了連車都要扣下來。
王家衛抓住被稱作九哥的人就打起來，老大和老二也在幫忙，馬入海拿出匕首在一個大漢身上刺了一刀。接著全部人都圍過來，這時他們才發現，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托。四個人被擠在台球案邊，鋼管，椅子都往身上砸，馬入海被胳膊被打斷了，腿上還被插了一刀，血汩汩的流著，王家三兄弟身上全是血，被打的跪在地上鬼哭狼嚎。
“要不要給上麵打電話！”
“不用，這個事情難道還要告訴猛哥?”
九子說著話走洗手間過來，剛才他鼻子被王家衛砸出血了，手裏拿著馬入海的那把匕首，麵部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