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錯眼,卻見介無邪向青龍撲去,他這才醒悟般叫一聲:“等等,休要再動手了!”搶上前擋住,出拳如風,和介無邪連拆了數招。他畢竟是一宗之主的身份,天心正宗的門人也已按玄武的命令向這邊圍來,介無邪心存顧慮,收了黑蛇,隻與他拳腳往來,但武道本是趙流雲所長,幾招下來,動作迅捷猛準,連介無邪都不禁叫了個好字。
“喇!”
突地身後一聲響如中敗革,流雲百忙中扭頭一看,不禁大吃了一驚,卻是玄鳳半個身子軟倒在榻邊,金光正駢指向她肋下點去,當下怒叫一聲:“你做什麼?”連介無邪也不顧了,旋風般退後,一拳向金光擊去,要攻其必救,令其無暇傷人。
“宗主不可!”
三聲幾乎同時響起,第一聲是玄鳳,臉色慘白,口邊鮮血不住嗆出,卻正焦急低叫,抬手要去阻住金光,另一聲是玄武,原本提氣向前躍出,見流雲拳勢,大驚下反手一掌擊在地上,借力後退,叫聲出口,左掌穿出,於刻不容緩間架住了流雲已險險擊中了的一拳。
最後一聲卻是青龍,但已不在原地,雙手齊出,法力全力拍向前方。前方一抹紅衣輕如風絮,卻是海楓靈,一邊後退,一邊拈訣,振起一道極猛烈的罡風,轟地一聲大響,正好截斷了青龍拍來的法力。
金光的那一指,也在此時點到了實處,正是玄鳳脅下三寸的章門穴。
便見他臉色一白,比玄鳳氣色更壞上了幾分,而玄鳳身子隻微顫了一下,嗆血頓時止住,翻身躍起,混不似方才的傷重模樣。流雲看得發怔,反手架住追擊過來的介無邪一掌,叫道:“玄鳳,你……沒事吧?”
玄武神色沉鬱,再不顧流雲,斜出一步,退到金光身邊,數掌拍下,全是心脈要穴,怒道:“你瘋了,這時還如此逞強?”玄鳳卻冷著臉向前,直衝向青龍的所在,但靈月教眾齊齊圍攏,莫說是她,連青龍都已被逼退了回來。
“青龍……玄武,玄鳳,令天心正宗弟子布陣,營中外人,不得放走一個離開!”
一片混亂裏,金光微微抬頭,突然低沉地吩咐出聲。流雲離得較近,雖正與介無邪激鬥,仍是聽到了,更是一呆,才說出一句:“金光,你休要胡來……”玄鳳已站起身來,大聲喝出:“青龍治下正東,玄武治下正南,我玄鳳一脈正西,天心三將親自鎮守正北,不得放走一個靈月教中人!”
那邊,海楓靈卻是清脆一笑,提氣叫道:“好了,都先停手,流雲宗主,看來你們天心正宗,須給正道的朋友們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了!”又向介無邪笑道,“八長老,請您也先停下如何?楓靈是晚輩,您總不至讓我太難做吧?”
介無邪一笑退開,口中說道:“有趣有趣,那白衣小子反應極快,否則真想看看,天心正宗自己人殺了自己人是什麼場麵!”他說的白衣小子,自然是身著白衫的玄武了,流雲心中一訝,便向玄武看去,玄武便苦笑了一聲,說道:“海壇主的突襲引動了玄鳳的內傷……如果不是……不是他渡入靈力,玄鳳現在已經血竭爆體身亡了。”
被教眾護在一邊的海楓靈,笑吟吟地看著流雲,突然伸掌,平托出兩塊小巧的石碑,說道:“趙流雲宗主,你且看看,這是什麼?”
不待他答,自己解釋道,“南郭鎮外與魔物爭鬥了數十日,其中有一個魔物最為特殊,除了善使饕氣凝成的靈劍外,更有兩塊灌注了饕物殘魄的石碑為法器可是你看,流雲宗主,如今那厲害的石碑法器,便已在楓靈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