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哥們我自從大學畢業和女朋友分手後,就一點桃花運也沒交過,留在北京工作的四年裏,也交往過幾個女的,全都是淺嚐輒止,無疾而終,正經可以稱作女朋友的生物,那是一個也沒混上。
我畢業後在一家中等規模的公司的工作,負責通過網絡搜集各種數據,然後整理成對公司有用的信息,勉強算個白領吧。咱不是名牌大學畢業,沒托關係能找到份這樣的也算滿意,四年後好歹混了一個部門主管的職位,公司卻是一年不如一年,從中等規模發展成小規模再發展成勉強維持了。
我眼看著公司再發展就奔破產那去了,心想這樣下去還混個什麼勁,就我現在的工資幹50年也買不起北京的一套房,況且物價房租都噌噌的漲,別說成家立業,照此下去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
於是哥們做了個決定,卷鋪蓋走人——回家。
在四月底一個草長鶯飛柳絮飄飛的日子,我告別了北京,坐上火車把家還。
俗話說的好樹挪死人挪活,沒想到哥們卷鋪蓋回到我長大的城市後,竟真的開始走運了,而且走的還是——桃花運。
第一章桃花運來了
五月份的Z市,溫度適宜,陽光明媚,滿城的泡桐在微風中輕輕搖動葉片,空氣裏也飄灑著淡淡的泡桐的味道。
我四仰八叉的躺在柔軟大床上,陽光從窗戶裏照進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家裏的床就是舒服啊。
我打個滾準備接著睡,家裏的電話響了。這年頭人人都用手機,基本家裏麵的固定電話都不用了,可是我家還一直留著那個老古董,用我爸的話說:有收藏價值。反正我是沒看出收藏價值在哪。現在我家的老古董也是隻有家裏人才打,而在這個點打電話的不用問肯定是老媽。
我不情願的爬起來接電話:“喂。”
“小胖,起床了嗎?”果然是老媽。
小胖?我寒了一個。我都快26了,老媽還把我當小孩似地叫,真受不了。
看到電話旁的桌子上放著包子,我隨手拿起個咬了一口,含糊的說:“剛起,吃包子呢。”
電話裏我老媽:“你就懶吧你!你看你都肥成什麼模樣了!”
我咽下包子,做好了聽一大段嘮叨的準備。在家裏日子過得是舒服,吃得好睡的香,還可以和狐朋狗友們出去吃喝玩樂。可是卻有一樣很恐怖的東西,那就是老媽的嘮叨。
正當我把防禦力調到滿級,準備抵擋老媽恐怖嘮叨攻擊之時,老媽卻隻說鍋裏有粥,讓我自己熱熱吃,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長出一口氣,估計是老媽的服裝店裏突然來顧客了,救了我一次。都說顧客是上帝,此言不虛啊。
掛了電話,我走到鏡子前,看著裏麵那個白白胖胖的自己,不禁歎氣,不是小胖,是大胖啊。
站在人體秤上一看,指針直接蹦到了85前麵一點。我捏捏自己肚子上的肥肉,又長了5斤的五花肉。我又歎了口氣,鬱悶的坐在沙發裏呼嚕呼嚕喝粥。粥還溫呢,不用熱。
話說三四年前的我還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涼風有信秋月無邊,咳,串到張衛健版韋小寶那兒去了。總之是大好青年一個,比現在的肥豬樣那是強上百倍。後來工作穩定了,天天坐辦公室,身邊又無窈窕淑女能鞭策我保持形象,於是體重以每年10斤的速度穩定增加。
回家的半個月裏吃得香睡的好不說,還時不時和狐朋狗友出去胡吃海喝一通,體重迅速向170斤大關逼近。按說以我180的身高,170斤不算什麼,許多和我一樣高的比我還重的人就一點也不顯胖,可是到我身上就邪了門了,肥肉專往臉和肚子上長,看起來竟然十足是個死胖子。叫我怎能不鬱悶啊!
回家後我也上網上找過工作,發現合適我的工作和在北京比起來,環境待遇等都要低上不少。回來之前我就有工作不好找的心理準備,所以也不著急。
而且我現在也不是沒有收入。北京的工作我並沒有完全放手,原因是公司實在是找不到接替我的人了,經理老趙還苦苦不放我走。我的意見是,要回家那是鐵了心地,說破大天去也沒用。但是回家之後仍然可以幫忙公司做事,反正都是在電腦幹活,在哪幹不是幹,有網絡就行唄。
我和老趙說我回家還要再找工作,所以不能和以前一樣朝九晚五的在電腦前耗著,而且公司也不需要這樣,我隻要按時把公司需要的數據發過去就行了。
老趙也沒有別的辦法,現在公司不景氣,新人也不好招,況且就算招來了能做事的人,那人沒我多年積累的經驗和技術,工作能力自然不能和我相比,於是同意了我的辦法。但是卻開出條件:工資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二,而且各項保險要停交。
我心裏暗罵丫真是隻老狐狸,但是也同意了。畢竟我現在就相當與是做一份兼職,而且不用上班,自然不能要求全職的待遇。再說我還是留了一手的,那就是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其實非常輕鬆,以前公司的那套處理數據的老辦法我早就改良過了。以前一天的工作量,我現在兩三個小時就能輕鬆搞定,可老趙不知道,他雖然是經理,可是對我這個部門的技術方麵隻是一知半解,還以為我還得每天需要拿出大量時間為他工作呢,估計他現在正偷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