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宋宋的好奇心越來越大,“瑤和鬱少不是沒有離婚嗎,為什麼她還會對顧宛若下手,活得不耐煩了?”
“你覺得瑤是那種糾纏不清的人嗎?”顧至深反問。
宋宋搖頭。
“既然不是,那問題自然出現在顧宛若的身上,她自己做了什麼心裏最清楚,這些天,她試圖勾搭不少富公子,也得罪了不少人。”
“你的意思是,未必是瑤……”
“不,我覺得是她。”
宋宋陷入沉思,乍沒明白男人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盡管她和顧宛若有太多的恩怨,事發之後,她還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賓館。
推開房門,房間裏隻剩下一個人,做過壞事的人早已經逃之夭夭,隻有顧宛若躺在床上,身上一件遮擋的衣服都沒有。
聽到門口的動靜,顧宛若起初沒有抬頭,發現腳步聲漸漸近了,她才看到宋宋。
不知為何,她突然哇地哭出來。
床上一片狼藉,地上滿是白色的液體。
宋宋踩到一個幹癟的“氣球”,一陣惡心,望了眼床上的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顧宛若嚎啕大哭,“我不該勾引鬱少,我應該早點聽你的勸告。”
宋宋發現自己竟然可以無動於衷,麵對一個遭遇慘狀的同性,她不僅沒有任何的感覺,反而覺得這就是報複。
“我本來就一文不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顧宛若呢喃著,“還不如死了算。”
“這不是你自找的嗎?”宋宋冷聲問。
“我隻是想要愛!為什麼你們都擁有,我隻想要一個真正喜歡我的男人,這樣很難嗎,那些富二代說他們喜歡我,我就信了,可他們灌我酒,根本就是騙我的……”
顧宛若閉上眼睛,眼角流落出一行淚跡,“我就算死了,也沒有人難過……我本來就沒有親人。”
她說著,試圖拿起床頭櫃上的刀子,就是這把刀威脅她就範,在那群人淩辱之下不得動彈不得呼喊。
宋宋忽然抬手把刀子奪了去,依然冷眸,“你不準死,你的心髒是阿西的!我不準你就這麼地走了!”
“那我能幹嘛!”
“活著,我給你自由。”
宋宋一字一句地陳述,“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我現在給你自由,你也不欠錢,至於你是否留在雲城是你自己的選擇!”
顧宛若茫然地望著她的眼睛,“為什麼。”
“我隻是不希望你死而已,這顆心髒,你要替阿西活下去。”
宋宋突然覺得釋懷,放顧宛若離開後,她也可以做到真正了無牽掛,去了美國後可以忘記所有。
像以前那樣。
“你給我自由,可我怎麼活?我現在的身子已經肮髒到極致了,還能幹什麼?”顧宛若歇斯底裏地喊,神情幾近奔潰,“你無非就是同情我。”
“這地上是那群人留下的證據,他們不會好過,至於背後的始傭者,你自己來解決,想要幫助的話可以和我說。”
宋宋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 如果顧宛若還要尋死覓活的話,她也沒有辦法。
“是瑤,對不對?”顧宛若忽地一陣冷笑,“隻有女人才會做出這種鳥事,我以我的性命賭,就是她,我就算死了也要拉她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