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道也笑著說道:“變成什麼樣還是你的兒子啊!”
“是啊,是啊,對了你看看喜不喜歡這幅圖案。”說著她媽媽拿過桌麵上的刺繡。
鴻道看了看上麵隻有一朵藍色的花,美觀很好:“是繡給我的嗎?”
“恩,喜歡嗎?”
“媽媽繡的都喜歡,這是枕頭袋嗎?”鴻道笑著看向她。
他媽媽握住他的手緩緩的說道:“是呀,你出去幾年了,現在你終於肯回家了,繡一個枕頭袋給你也是希望你以後就好好的呆在家裏知道嗎?三年前你固執要離家媽能理解你的心情,本來你爸爸想派人在暗中關注著你的,後來媽想想還是讓你一個人鍛煉煉把。”
看到自己的媽媽眼睛有淚,鴻道內心很愧疚,自己出到外麵幾年很少打電話回來關心一下家人,嘴角凹下,輕聲道:“媽,你放心把,我已經長大了,在外麵我學了好多東西,以前我總以為有個富裕的家很好,現在我對那些金錢紙張沒有什麼興趣了。”
他媽媽抹了抹眼淚笑著說道:“那就好,我也不希望你以後能掙什麼大錢,就希望你穩穩妥妥的過一輩子就夠了。”
鴻道雙手握住她媽媽的手心,在想要不要此時合不合適問那個問題,如果是真的那她又有什麼反應,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夕新想見媽媽的心願也將要告吹了。
看到鴻道好像有什麼心事他媽媽輕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隻要你說出來媽媽都會答應你的。”
鴻道聽到這感覺有點失望,自己的媽媽還是和以往一樣習慣溺愛著自己:“媽,我知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要求了。”說到這鴻道又停了下來,真不知道要不要問出口。
他媽媽看著他欲言又止更是心切了:“有什麼就說啊,這裏沒有旁人。”
鴻道看了看門已經關上了,轉臉看著自己的媽媽,輕聲說道:“媽,我想問下你的身世。”
聽他這麼問他媽媽有點驚訝,不知道他怎麼問起這個問題來了,從小到大他可是從來不過問這個事情的。
鴻道看見自己媽媽的神情,在變化,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了,就是想問問而已,好像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的。”
看到鴻道臉上的神情並非很自在,他媽媽有一種預感:“你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麼事情?”
鴻道點了點頭:“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所以今晚就想來問你一下。”
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這些事情還會翻出來,鴻道的媽媽轉臉看著桌麵,心在愧疚,在流淚,在滴血,她對不起那個家,她沒有臉麵去麵對這些事情,自從嫁到這個家的第二年她就很想再回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可是考慮到自己已經是鴻家的人了,而鴻道的父親也一直派人監視著她,這讓她不得不慢慢去忘記那個家。
“媽,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們兩個生活在完全不一樣的家庭,可是你知道嗎?他真的很堅強。”看見媽媽目光從自己的臉上轉移,許久不說話,鴻道如是說。
聽到鴻道的話,他媽媽心更不安了,一個想見到夕新的念頭閃出腦海中:“你是不是見過他?他現在還好嗎?”
鴻道感覺到媽媽手在顫抖,眼睛的淚水就要流下來了。自己剛才真的不應該用哪種語氣對她說:“他現在很好,我們還是朋友,而且是很好的朋友。”
“那他現在在哪裏?他的爺爺奶奶怎麼了?”
“他還是在那個家,我沒到過他家,也不知道他爺爺奶奶怎樣了。”
聽到他還是生活在那個地方,他媽媽眼盯盯的看著那幅刺繡,一個天大的秘密正在內心慢慢的露出來,回想起當年的事情還心存未愈。
原來當年她嫁到鴻家是迫於無奈,她之前的老公也就是夕新爸爸很好賭,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變賣光了,差點連房子都抵押出去了,人家來討債沒錢給就說要捉孩子,當時夕新和她妹妹還小,看見整個家都不得安寧,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而夕新的父親依舊是很不責任,別人一來討債就往外躲,有好幾次夕新的爺爺都被那些人給打傷了,眼看這個家就要垮掉的時候,最後那個沒心沒肺的男人既然提出要離婚,迫不過他的堅持,琴靜答應了離婚。
這樣也好,離婚後那人些就很少來了,可惜那個男人把小女兒給帶走了,最後去了哪裏也無人得知了,能認出自己女兒的就是她脖子背後那顆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