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住宿裏麵,大家圍成了一桌好不容易才勸說李紫辭掉那份工作。可是每次提到回家這兩個字的時候李紫總會臉色大變。夕新內心犯難了。
他們沒有喝酒以可樂來慶祝下而已,沉默了一會的夕新還是問出口了:“紫,你是不是怕回家?”
原本臉上還帶笑容的她聽到夕新這麼問,突然變得有點不自在起來,看到其他人正在看著自己,她唯有淡淡的說道:“沒。”
“你在說謊,我看過你手機了,你手機裏麵你根本就沒有存你爸媽的號碼,隻存了一個你大伯的。”夕新直言不偉的說出來,為了解開她身上的謎團他真的偷看過她的手機。
李紫神情僵硬,楞眼的看著夕新,再轉眼看向其他人,情緒終於失控,站起來轉身跑進了房間。
“紫....紫..”旁邊的芝辰顧不了倒下來的凳子,站起來追了上去,走站在門口看見李紫撲在床上痛聲大哭,她用手輕輕的推了下門口,卻被站在門前的夕新給擋了下。
芝辰轉身看向他們都站在門口,神情很複雜,輕聲道:“我先去安慰下,你們還是不要進來那麼快的。”
鴻道扯了扯夕新的衣服對著芝辰點了點。門關上了,芝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夕新此時心在痛,好內疚,剛才自己不應該說出來。
“不要內疚,這些事情不僅你想知道,我們也想,或許她真的是個苦難的女孩子。”沙發上鴻道看向坐在旁邊的夕新如是說。他早就想過了,如果李紫家庭真的很困難或許自己能夠幫她,出來這幾年一直沒有想家裏伸手要過一分錢的他早就懷韻一個堅韌的心,感覺人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坷。
“我不是內疚,隻是在想,感覺這裏麵好懸念,就算她的家庭再苦再累,但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啊,但每次提到家她總會精神失算,好像看到了某些很恐懼的畫麵。”
大寶這時候坐進過來看向夕新說道:“那你是不是認為李紫...”
“是的。”夕新知道大寶想表達什麼,打斷了他的話自己補充如是說:“我認為她在所在的家,肯定是很不和諧,而她也是因為害怕呆在那個家才偷偷跑出來的。”說著夕新轉臉看向鴻道接著說道:“對了,李紫有和你說過她是和誰到這邊打工的嗎?”
鴻道搖了搖頭,輕聲道:“沒有,我當時是晚上關店門的時候才發現流浪在街頭的她,我也是因為看到她神智很醒目才能問知她是進了黑廠後的情況的,其他的她也沒說什麼了。”
夕新背靠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天花板:“如果她真的是偷偷跑出來,我想她回家肯定要傷痕累累了,這樣我們還不如....”
鴻道看到他欲言又止:“但是讓她自己在這個城市漂泊也是不辦法,這輩子她總不能都不回去把?”
“也是,唉....等芝辰出來看下情況再怎麼商討把。”夕新歎息道。
“如果她同意就先在縣城按住著,然後我們就一起陪同她到她家去看看,有我們在就算他父母再彪悍還不至於死的那麼悲慘呀。”鴻道如是說著。
“你什麼話,暈,就算他父母再彪悍有我在也傷害不到她一根頭發。”夕新轉臉看著他說道。
“哈。”鴻道看見夕新那個樣子忍不住笑了:“還第一次看見你舍得為一個人說出這樣強悍的話劇呀。”
“話劇?”夕新看了看旁邊的鴻道越來越不像自己的弟弟了,搖了搖頭。想到這,他也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如果鴻道的媽媽真的就是自己的親生媽媽,自己要不要去見她,也要不要去相認,內心問題很多,但他真的一點都沒有痛恨自己的母親,畢竟每一個人都要追求更幸福生活的權利,一直也在想當年她是怎麼狠心拋棄自己的,可是那個答案好像越來越不重要了,反而感覺很不想知道了,就是希望那一天真的看見她了自己能喊一聲媽媽。媽媽這兩個字在他嘴邊消失十多年了。
“你怎麼了?”鴻道看向旁邊的大寶在低著頭,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