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喝醉?”
又低又啞的笑聲從男人喉間溢出,像是沙礫劃過粗糙的紙麵,帶出了質感。
韓歸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帶著溫柔又虔誠的輕哄意味,眼裏覆著層黑霧,卻又很克製,像是在對待自己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貝兒。
他順著她的眼睫弧度,指腹蹭過小姑娘的側臉,啞聲解釋:“醉了,但沒到失去意識的地步。”
薑梨眨巴了兩下眼,忽然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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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不知不覺的,就變了。
他的小姑娘眼尾帶紅,向來幹淨清澈的杏眼帶著水,很亮,也很霧氣,如同寒冬中綻放的一小枝椏紅梅。
韓歸暗著眼,喉結滾動間,熱度透過指尖一點點傳過來。
薑梨聽到耳邊男人低啞到可怕的聲音,“梨梨,我真的忍不住了。”
“什麼?”薑梨細聲細氣的嘟囔。
“等會就知道了,”男人的呼吸聲就懸在頭頂,帶著紅酒和洋酒混雜的味道,很淳,也有點醉人。
他親了親小姑娘的額頭,“乖,不怕。”
小姑娘睜著朦朧的眼,小動物似的看他。
片刻後,她緩緩抬手,主動摟住了韓歸寬闊的後背,手指從上方劃過,沒半點兒力氣,撓癢癢似的。
男人輕笑了一聲,不再遲疑。
還依舊沉浸在溫暖柔情中薑梨倏地間驚醒,眼淚從眼角濺出,柔軟的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背上,“疼!”
男人悶哼一聲,狠狠倒吸了幾口氣,“別動別動。”
小姑娘開始負氣的推/他,淚汪汪的眼睛,聲音軟綿綿的,意思卻很氣惱,“你他媽滾出去,疼。”
“忍忍,很快就好了。”他邊啞聲笑著邊哄著,又俯下`身,幹脆抓住不停抗議的小姑娘。
手卻溫柔體貼的拂過她的眼,薄繭帶起一陣陣顫傈,小姑娘的情緒漸漸平緩下來。
最後還是確認道,“真的很快?”
男人忍住笑,“很快,真的。”
她那時候還不知道,男人在即將到來的某件事情上的話,從來都不會作數。
這個夜裏,任憑她的哭喊撒嬌都沒有讓這個上頭的男人放過她。
昏昏沉沉間,她唯一記著的話,便是他赤紅著眼,緊扣著自己十指的時候說出的那句我愛你。
意識快要睡過去前,薑梨還不忘嘟囔,聲音沙啞:“混蛋,狗男人,老/狗/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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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光漸亮,拉了遮光窗簾的房間搖曳著昏暗的燈光。
薑梨是在韓歸的懷裏醒來的。
剛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美男睡覺圖,薑梨微微眨巴了兩下眼,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她楞了片刻,想坐起身來,卻被某處傳來撕裂般的痛感驚的一頓。
昨天夜裏的一幕幕全部浮現,跟放電影似的,在她的腦子裏盤旋了好久。
男人啞著嗓子的笑,巔峰時說的那句情話,和期間無數低哄著她說的那些羞/恥的台詞......
薑梨躺在床上,呆呆放空了好幾分鍾,臊人的熱感爬上了她的脖頸,耳尖,臉頰。
跟熟透了的紅蘋果一樣,可愛的不得了。
韓歸比小姑娘醒得早,隻不過貪戀這種時候的溫情,喜歡一醒來小姑娘就在自己旁邊,享受喜歡的人在自己懷裏的感覺。
薑梨醒來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隻不過一直閉著眼沒睜開,有點惡趣味,也有點期待好奇,他想知道小姑娘醒來後的第一反應。
小姑娘低垂著眼,纖長濃密的眼睫毛輕輕顫動著,臉色通紅,連著白皙的脖子都泛著點紅,和上邊的曖/昧/痕/跡交錯融合在一起,相得映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