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把餐送過來了,一盤一盤的擺滿了整張餐桌,薑梨張了張嘴,想說聲謝謝,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等服務員走後,她低垂著眼,手指不受控製的蜷了蜷,輕聲說:“我可以選擇不要。”
咱們一家三口這麼多年不也過來了嗎。
你們真的要,丟掉我嗎。
“薑梨,好說歹說我全說了,你的親生父親在德國,有錢有勢。”陳雅笑了,似乎是在嘲諷她的天真,“你沒有成年,根本沒有選擇權利。”
是啊。
沒有選擇權利。
所以才被你們兩個像條狗一樣的推來推去。
溢於言表的、絲毫不掩飾的嫌棄。‖思‖兔‖在‖線‖閱‖讀‖
薑梨也笑了,眼底有點晶瑩,她抬手狠狠地抹去,左臉頰的梨渦淺淺,眼神無波無瀾,一片死寂。
還不等那邊的陳雅再說話,她就先開口了,語氣欣喜解脫,半點也不掙紮了,“那真是謝謝你們幫我找到我那有錢有勢的親生父親了。”
陳雅聲音沒有異樣,依舊是優雅的姿態語調,高高在上:“不用謝。”
掛了電話,薑梨眨眨眼睛,仰著頭把欲衝出眼眶的淚水憋了回去。
不能哭。
薑梨,不能哭。
不就是換個家庭嗎。
多大點事。反正陳雅和薑振興對你也不好。
“你在表演雜技嗎?”韓歸輕淡懶散的嗓音響起。
薑梨愣了愣,慢吞吞地重新坐好,看著對麵沒骨頭一樣坐著的少年,不滿地嘟囔:“你才表演雜技,我這是在欣賞世界。”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腳步聲都沒有。
跟阿飄一樣的。
薑梨撇撇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麵。
少年今天似乎是溫柔的有點過分了。
一向冷漠的臉部線條都仿佛柔和了下來。
她還沒見過他穿白襯衫的樣子,今天乍一見到,可以說是眼前一亮。
真的很好看,像是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溫潤如玉,公子無雙。
“你總盯著我看幹什麼,不會眨眼睛了的話該去看醫生。”韓歸被她看的似乎有點不耐煩,連帶著語氣也不太好。
嗯。隻是看起來像。
裏子還是換湯不換藥的欠打語氣。
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叼的態度。
薑梨翻了個白眼,糟糕的心情因為他這句話居然莫名其妙好起來了,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個抖M。
“快吃吧,今天你沒吃完不準回去。”韓歸微微一笑,看起來像是剛才他們隻點了兩碟東西一樣。
我日。
薑梨滿臉黑人問號。
她磨了磨牙,一字一句確認:“這裏全部?”
韓歸點點頭,抬了抬眉骨,毫不留情地開口:“全部。”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桌上一大桌滿滿當當的東西,不敢置信:“韓歸,你不要太過分了!”
韓歸笑了笑,笑容很迷人,勾起的唇角帶著點邪氣:“我買單,你當然得給麵子吃完。”
“不用你買!我買!”薑梨連忙說:“實在不行咱們AA、我六你四、我七你三、我八你二、我九你一,怎麼著都行。”
就是別他媽的讓我吃完。
會撐死人的。
“這怎麼可以,當然是男士買單。”
薑梨扯了扯嘴角,咬牙切齒:“你可以把我當漢子。”
“你留著長發呢。”
她麵不改色地反駁道:“漢子也可以留長發,走在時尚前沿,你太low了韓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