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已經沒事了嗎?”我聲音哽咽的說道。
“沒事了唐愛國已經把那家夥從我的身體裏趕出去了!他也跟我說了最近發生的事情,也跟我說了你們在這裏。被別人控製這段時間我就好像睡著了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在我睡著的這段期間,我沒有傷害別人吧?”
聽到老爹的話以後,我急忙搖了搖頭:“沒有,你什麼壞事也沒做。”
“那就好!要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老爹語重心長的說道。
“老爹村民們被郝天成控製了。”
“我知道,他們都被郝天成勾了魂。接下來我們要想辦法把村民的魂找回來。”
正當我跟老爹有一句沒一句說話的時候,葛威睡眼朦朧的爬了起來。他的嘴裏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當他看到老爹的時候,先是愣了幾秒鍾。然後眼淚就好像決堤的大壩流了出來,他哭的比我都傷心,仿佛老爹才是他的親爹一樣。
他一邊哭一邊跟老爹訴說自己這一路上吃了很多的苦,還說自己是怎麼靠頑強的意誌力熬過來的,他越說越眉飛色舞。
他還說自己是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然後才消滅了那些壞人,吹的那是天花亂墜。老爹也似乎也聽不下去了,他打斷了葛威,他問葛威最近怎麼樣。
葛威先是一愣,然後支支吾吾的回答最近還好。隻是他的爸媽被控製了,讓他很難受。老爹跟我們說,村民們白天的時候都會呆在家裏,隻有等到晚上才會出來。
我讚同的點了點頭,因為上次我就親眼見到過他們晚上,一個個就好像孤魂野鬼一樣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可是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我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老爹就說白天的時候,一起去考察一下,因為白天沒有人所以方便行動。
老爹的建議得到了我們一致的認可。老爹領著我們來到了唐愛國的住處,隻是現在已經成了郝天成的了。
還沒進屋子一股濃重的惡臭撲鼻而來,那是腐屍的氣味。唐愛國的房子現在儼然已經變成了糞坑一樣的存在。蒼蠅在房子上空盤旋。
嗅覺異常靈敏的小雪,在遠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她說味道太大了受不了,老爹想都沒有就答應了,說來也奇怪老爹對小雪異常的尊敬。
說話的時候還用敬語,這讓我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有些事情老爹都不願意勞煩小雪去做,而我卻不一樣,不管大事小事都會要求小雪幫忙。
老爹每每看到我使喚小雪就要狠狠的批我一頓,我,葛威,老爹三人戴著口罩朝著郝天成的屋子走去。即使是戴著口罩,惡臭還是透過口罩吸到我們鼻孔裏。
葛威因為這股強烈的惡臭吐了好幾次,等胃裏的東西全都吐光了以後,沒東西吐了。他就就像敢死隊一樣,衝在最前麵。
他把門輕輕推開,虛掩著一條縫。透過門縫想看看裏麵什麼樣,可是屋子裏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我們不敢大聲說話,更不敢打開手電筒。我們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我手裏緊緊抓小雪給我的匕首,準備走到床前給郝天成來個痛快。
老爹跟葛威分別在我身後,保護著我,這時已經到了郝天成的床前。我二話不說拿著匕首猛紮,我就好像切西瓜一樣一刀刀的往下紮。
等精疲力竭了以後,我才收起手中的匕首。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床上居然空無一人。這個時候有人摸到了開關。
當等打開的一瞬間,我們所有人都驚呆了,隻見郝天成的屋子的牆壁上掛滿了屍體,那些屍體有男的也有女的。難以想象郝天成做了什麼慘無人道的事情。
我恨得牙齒直癢癢,恨不得剛才一刀一刀紮的是郝天成的身體。老爹走近仔細的端詳起這些屍體,發現這些屍體都是村民的。
老爹重重的一拳砸到了牆壁上,屋頂的灰就好像下雨一樣落到我的頭頂上。現在的老爹憤怒到了極點。老爹說郝天成又在以活人煉屍。
當年被殺了一次,沒想到他還死性不改。老爹將他們的屍體一個個從牆上放了下來。這裏的每一個人老爹都能叫出他們的名字,他沒取下一個人,他便說一下這個人的名字。
漸漸的老爹的聲音越來越小,等取下最後幾個的時候,老爹都是一聲不吭的。我知道生性善良的老爹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