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那個孩子就是你!”為什麼我有種希望自己是撿來的,這種奇怪的想法。
我這也太倒黴了吧,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摸過,就要了解我這平淡無奇的一生。
“明天天一亮,你就帶著大黑離開這個地方,永遠不要回來。”我心想咯噔一聲,心想難不成老爹是想趕我走?
我聲音哽咽的說道:“為什麼是大黑,不是你?”
“傻孩子你說什麼呢?在我眼裏大黑的命,比你的命都重要!”我看著老爹堅定的眼神,心瞬間涼了半截。
“老爹我不走,我要留下來你不要趕我走!”我苦苦哀求著老爹。老爹看到我的樣子,長長的歎了口氣,接著說道:“罷了,你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看你的樣子,在這樣的社會也很難生存下去。不過任何事情,你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才能做。”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隻有點頭同意了。說話的功夫,老爹已經幫我的傷口縫上了,不得不說老爹的手藝真好,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縫傷口的線浸泡過特製的草藥,所以我很快就可以下床了。
但是每隔一天,就要拆換針線,要不然屍毒就會發作。
第二天一早,老爹帶我出了門,我無言的跟在老爹身後,現在的我必須對老爹的話,言聽計從,要不然又要趕我走了。
老爹停下腳步,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遠處霧氣繚繞的陰山。緩緩的說道:“去陰山裏麵幫我找一個叫做嫣兒的人,見到她說我的名字,她自然會幫你!”
一聽到說是去陰山,我不禁打了個激靈。鄉下人比較迂腐,重男輕女的現象特別嚴重,誰的家裏生了女兒不想要什麼的,統統往這山裏麵一扔。
每一年死在這座山裏的人不計其數,後來這個地方就被村裏人視為禁地。
“老爹你不是說那個地方很邪乎嗎?我有點······”話說到一半我就咽了回去,如果這點小小的磨難我都不能度過,還怎麼跟郝天成抗衡。
“這也是命中注定的一場劫難,所以這件事必須要你自己親自去完成。你天生陽氣重,一般的鬼是不會拿你怎麼樣的。但是,記住第二天一早必須回來,如果屍毒發作,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老爹堅定的說道。
雖然嘴上答應著,但是我背後的冷汗一下就流下來了,還沒進入陰山我就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我咽了口口水,頭也不回的朝著陰山走去。
可能是來的時候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太陽已經西沉,陰山陣陣淒涼的鳥叫聲,仿佛在慶祝黑夜的來臨。
我穿過茂密的樹叢,爬上低緩的斜坡,朝著山脊走去。地麵上鋪著一層薄薄的積雪,地麵潮濕而泥濘,極易滑倒,石塊跟暗藏的樹根也能讓人絆一跤。
嶙峋的碎石足夠把你摔得皮開肉綻,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運動,我居然被小小的泥坑困的不能動彈。
我不斷掙紮發出的“嘎吱”聲仿佛在咒罵這該死的環境跟一事無成的自己。樹木被拉長的影子仿佛活了一般,猶如惡鬼一樣在跳著死亡的舞蹈。它張牙舞爪的撲向被泥坑困的不能動彈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