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權力,還能如何幫助自己的女兒,他頓時便覺得痛心,為什麼當初不早把香寒嫁出去。
“郡主,你先別急,有沒有和皇上談論過?”雨緋皺著眉頭說道,她明白香寒的痛苦,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已經跟皇兄說過,可是皇兄根本不理會我,說什麼也要我嫁。”香寒那密密眼睫毛上掛著淚珠,哭得快要背氣過去。
雨緋見她這幅模樣,隻好撫著香寒的背,細聲說道:“郡主可要保重身體,你不用怕,你父皇會跟皇上說的,定能替你解決這件事件。”
香寒心中已經沒了主意,她可是在沒有辦法之下,才會來找齊文帝,而且回去之後,又會挨木雁容的一頓罵,她撲閃著眼睛:“真的。”
齊文帝為香寒拭去了眼淚,顫聲說道:“真的。”
香寒這才破涕為笑,雨緋再開導了一會兒,香寒這才回去。
這時,齊文帝已經是全身沒了力氣,跌坐在椅子上,一臉怒容:“他太過分了!”
雨緋很少看見齊文帝如此生氣,隻好輕聲安慰道:“可能是皇上根基未穩,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但是也不能把香寒的幸福犧牲了,孤的女兒難道不重要?就那個木晚晴重要?”齊文帝冷哼一聲,心裏對木晚晴更加怨恨。
雨緋歎了一口氣,那晚殺不到木晚晴,實在是可惜,便說道:“不如跟皇上談談吧,太上皇始終都是皇上的父親,皇上總會再深慮的。”
齊文帝眼尾的皺紋更加明顯,他沉吟了一下,才說道;“隻怕他不會來。”
確實,霍寰一次也沒有來過翠宛宮。
香寒從翠宛宮出來之後,就向正壽宮走去,木雁容雖然不是她的生母,但她仍是抱著一絲的希望。
要是嫁給一個傻子,她寧願死掉。
香寒的腳步極快,永巷上的積雪已經被清掃幹淨,那堵宮牆因為新年又重新上漆,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但是她剛走了一半,就不知道是誰突然閃了出來,差點撞了個滿懷,她連忙停住腳步,這才看見阻礙她的人就是木晚晴。
香寒又抬頭看了看,真是晦氣,她居然走到鳳仁宮來了。
“郡主,您怎麼不看路?”殷緣護著木晚晴,幸好沒有摔倒,要不然就出大事了。
香寒已經憋著一肚子的氣,看見連一個小宮女都敢責怪自己,便惱怒起來:“這路是直的,本郡主是直走,我怎麼不看路?”
木晚晴見香寒語氣不善,心裏有些愕然:“郡主,真是對不住了,是我沒有看路。”
香寒挑眉,直直地盯著木晚晴,眼中的恨意沒有絲毫的掩飾:“我?你敢對本郡主自稱我?你是宮裏的主子嗎?你有封妃嗎?一個丞相千金,居然就如此不分尊卑了,這到底還有沒有皇法?你是不是心裏想著,這中宮之位遲早是你的,此時也敢無視本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