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刷卡的汪曼春一時沒有聽明白,剛要問他什麼意思,譚宗明已經擰開房門,把她連人帶鞋一起推了進去。尖細的鞋跟落在地毯上,發出悶悶的響聲,汪曼春還沒來得及開燈,便被他用力按在牆上,狠狠堵住了雙♪唇。
作者有話要說: 喲喲切克鬧,嘿嘿嘿了嘿嘿嘿……
☆、說愛
從相識之初到現在,雖然時不時耍寶犯賤,可在某些方麵,譚宗明總歸是很紳士的。
即便是鄔石衝那一吻,他也試探得小心翼翼,何曾像現在這樣攻城略地,不容抵抗,甚至連撤守投降都不能讓他滿意。他迫切地尋找她,放肆地挑逗她,蠻橫地要求她的回應。荷爾蒙的氣息洶湧衝刷著她的每一根神經,終於她再也守不住理智,端不住矜持了,撕毀降書重新叛出。交頸纏綿間,俘虜變成對手,屈從變成反擊,她踮起腳尖,緊緊環住他的脖子,糾纏,追逐,侵略,報複。他揉掐她的纖腰,她啃咬他的雙♪唇,昏暗玄關裏上演著無聲卻激烈的戰爭,他們勢均力敵,他們寧折不屈。
一直到最後,不堪忍耐的譚宗明攔腰抱起汪曼春,幾步走進房間,直接把她壓上床。
“譚宗明!”她用手抵住他肩膀,惡狠狠地威脅,“你不怕我再扇你。”
他笑得有點壞又有點可愛,“不怕,你舍不得。”
“哼,自作多情。”
“怎麼能叫自作多情,我們明明兩情相悅。”
“你別說了……”汪曼春按住他的嘴。沒有她的縱容,形勢怎可能演變至此,她似乎不應該再矯情,可從他嘴裏說出兩情相悅四個字,她的驚慌與恐懼依然無所遁形。就這樣了嗎?就這樣帶著所有無法遺忘的愛恨,去接受一個依然流著明家血脈,依然和她支離破碎的前生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男人?
他的眸光清澈透亮,他待她,硬是把四十歲男人成熟世故的心,變成了純粹,澄明,毫不防備,毫無保留的水晶。
可她卻向他隱瞞了一個那麼駭人聽聞,完全不可見光的秘密。
汪曼春沒有勇氣看他,不得不閉上有些酸澀的眼睛。
“小美,別躲,看著我。”
她微微別過臉,雙手攥緊了床單。
“你看,明明提醒過你的。”他順勢輕咬她的耳垂,慢慢滑到眉梢,然後是眼角,然後是臉頰,以及比臉頰還要滾燙的頸下,“小美,你做人,要誠實一點兒……”
她可以不看他,卻無法阻止他的親吻細碎地流連。那舔吻如焰,在她身上燃起一座又一座烽火,每過一處,他都低念她的昵稱,沙啞聲音像把他剛吻過的地方又重新撫過一遍似的。他是對的,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那個虛偽的靈魂還在苦苦掙紮,那個有血有肉有知覺的汪曼春早已淪陷。
“我會遭報應的……”她用手背擋住眼睛,喃喃自語。
“我在你上麵,我幫你擋著。”
“流氓……”汪曼春笑罵,出口才發現那語調甜媚得她自己都汗顏。她徒勞地推他,哪裏還推得動,棉花般的力道在他眼裏根本是欲拒還迎。譚宗明的吻和手和其他一切都越來越不客氣,她被他卷裹著墜入情.欲最深處,那是理智道德倫理統統都到不了的禁地。
終於她有點受不了了,求饒似地嗚咽,“放手……壞蛋……”
這一次,罵的不是他的用詞。
譚宗明半支起身,掠開她臉上的亂發,一麵吻她一麵低聲問,“我是誰。”
“……”什麼你是誰,她聽不明白,迷離著雙眼看著他。
“告訴我,這個壞蛋是誰。”
“是你啊,譚宗明。”她嬌笑著,胸口起伏,氣息散亂,“譚宗明,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