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先是出賣了你,現在又出賣了我。哈哈,這下他可是兩頭都不落好了。”出了帳篷走出有一百來米以後,張建華笑眯眯地看著藍玉說道:“他沒說我什麼壞話吧?”
“我管他叫大哥,也叫你大哥行嗎?”藍玉笑笑說道。
“真的?那我這個哥哥可是求之不得呀。好兄弟,當我問道建國時,他的第一句話就是:藍玉,絕對的男人,絕對的兄弟。他的第二句話是:藍玉是我的老大,我心甘情願的。你知道他第三話說的是什麼嗎?”張建華聽到藍玉稱呼他為大哥便激動地說道。
“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會說:藍玉那小子特別會算計,吃虧的事他是從來都不幹的。對吧?大哥。”藍玉接著張建華的話說道。
“哈哈哈,看來你們真是好兄弟呀。可是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是一個不吃虧還是一個最能算計的人,那麼為什麼你要在月亮灣這麼做呀?這不就虧了嗎。”
“我沒虧呀,我娶了月亮灣最美、最善良、最溫柔的女孩,就算是送彩禮了。”藍玉笑笑說道,說完掏出煙來遞給張建華一支,隨後自己也點上一支吸了一口又繼續說道:“剛才我說了,不過話並沒有如果你有一個億,當你拿出一百萬來去資助需要幫助的人,我認為這是正常的也是為富之人應該做的。但是當一個家庭隻有幾百塊錢或者僅有幾十塊錢,可是他們卻把這些錢全都拿出來幫助別人的時候,你說受資助者還有我這個知情人,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嗎?”
“好兄弟,我服了。我知道,今天的事不僅僅是你舉行婚禮這麼簡單。你讓那個叫張恒替你把釣魚的鉤子下,我這條魚也上鉤了,現在你該說說你心裏的所想的了吧。”張建華說道。
“大哥,你往地委、往省委升的機會有多大?”藍玉沒有正麵回答張建華的問話,反而出乎張建華的意料地問道。
“啊?”張建華怔怔地看著藍玉不知如何是好了。
“大哥既然想聽實話,我就實話實說說嗎。怎麼,以前沒人這麼問過大哥嗎?”
“說實話,這個問題以前想過,但是一直到今天我都沒找到答案。”
“那麼換個問法如何?大哥怎麼樣才能升到地委,又怎麼樣才能升到省委?”
“嗯到地委,至少得讓這個縣的各項指標進入到全省的前十。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經濟指標,比如年生產總值、財政收入啊等等。若是說從地委再往省委升,那麼地區的各項指標就得要躍進到全省的前三位。”張建華老老實實地說道。
“哦,那藍玉也隻能保大哥升到地委這一級了,再到省委可能我就無能無力了。”
“兄弟你這話”
“大哥,以我的能力讓月亮灣富裕起來可行,可是要想讓蔡家集富裕起來,讓全縣的經濟全麵的發展起來,恐怕就難了。許多事並不是靠錢就能解決的了的,但是大哥為官一任一定想給縣裏做點貢獻,所以在大哥和藍玉的齊心努力下,從月亮灣到蔡家集,再從蔡家集到全縣逐步地富裕起來,全麵的發展經濟還是能做到的。至於整個地區碼,一來我沒想,二來就算是想了恐怕也很難做到。而就算是做到了,那時大哥也恐怕到了離休的年齡了。所以——”
“兄弟呀,跟你實話實說,往地委升確實是我以前日夜都想的事。可是我也有自知之明,往省委升那是根本就沒可能的。先不說政績、年齡等問題,就說這人脈關係吧,咱是上中下一個靠山全沒有,別說升不上去,就算是得個便宜升上去了,恐怕也難以坐穩呀。如果那樣還真不如待在地委更能做一番事業呢。”
“大哥此話當真?難道你真的不貪圖榮華富貴?”
“兄弟,若是說人沒有貪心那是假話,誰人不貪呐?隻是每個人所貪的東西不一樣而已。說我不貪連我自己都不信,但是我貪的不是金錢,那些東西貪了早晚都是死無葬身之地的結果。那麼多貪官的下場還不足以令人引以為戒嗎?我想做官,而且是做高官。一個縣委書記是不能跟地委書記比擬的,這就如同大學生跟小學生甚至是幼兒園的孩子們放在一起一樣,你說這能比嗎?”
“嗯,那大哥做官、做高官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第一是為了在名氣和地位上不輸給他人,尤其是我的那些不如我的卻憑借著各種各樣的關係,如今官職比我高很多的同學;第二有些事你隻有把官坐到一定位置上才能夠去做,比如說招商引資吧,我去引了、談了,而且也都談好了。可是人家地委的一個官職不如你大,但是手裏卻掌握著實權的人,就能把那家企業從你手中撬走。你說你手裏沒權行嗎?第三是為了光宗耀祖,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我爺爺跟我說過:建華呀,你太爺爺說算命先生給咱家算過一卦,說日後咱家會出一個封疆大吏的。可是三代人過去了,到了我這一代唯一還有機會的便就是我了。所以我得爭,我要讓家族的人看看我爺爺嫡傳的這一支後人是真正有出息的人;第四,這個縣真的很貧困,去地委開會時我都抬不起頭來。為了麵子我少要了很多救濟款和財政上的補貼,我知道這事我做的很混,甚至是坑了全縣的老百姓。可是錯事已經做了,即使後悔想再去要回救濟款要回補貼也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我便發誓一定要找個機會,把我做錯的事補償回來。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雖然羞愧但是說完了這些話心裏還真的是很輕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