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你丫的也要看場合啊。
這可是在醫院,這麼多人看著,萬一有人拍照拍視頻發到網上,他們公司不又得被警方請去喝茶。
討債這種事雖然天經地義,但要是動手那就有問題了,那就是涉及到暴力傷人,不被法律允許。
現在公司對於討債的也都是有過培訓的,法治社會,做事要講腦子,蠻力不過是輔助罷了。
坤哥一聽身旁這兄弟一說,又看了看周圍的人,其中有人已經拿起手機在拍照了,他哼了一聲悻悻收拳,對江誠道,“小子,別耍花招,我們就在門外等你,快點兒。”
“幹你娘,你特麼也是討債的,怎麼不出手啊,怎麼不欺壓這個小子啊?”
瓶神在江誠的腦海之中潛伏,見狀不由欲哭無淚。
他還準備待江誠吃虧之時蹦出來施以援手,讓江誠對他感恩戴德呢。
結果這幫討債的也很有腦子,壓根兒不動手,就看著凶狠罷了。
江誠自是不知自己腦海之中瓶神的想法,見這滿腦子肌肉的坤哥被說服,當即哼了聲轉身走進病房。
他現在手裏有錢,心裏也是底氣十足,其實也很清楚這些公司的製度。
隻要有錢給他們賺,那就是大爺,是大爺就得伺候著不能怠慢了,否則老板那一關他們都過不了。
江誠走進病房,病房內還有一個隔離間,目前姐姐江可情就在最裏麵的隔離間之中,二人也隻能通過特別配置的電話說話。
“阿誠。”江可情見江誠走進來,已是淚眼婆娑。
她本是一個極為堅強倔強的人,性格並不軟弱,曾吃苦打工賺錢供江誠上學,很獨立。
然而今天被這般催債,見著弟弟為自己吃苦,心裏是難受得不得了,恨不得就此死去了幹脆。
“姐,哭什麼,嗬嗬嗬,我又沒啥事兒,你現在哭得......我心裏也怪難受的啊。”江誠拿起電話,嘿嘿笑了兩聲道,卻是頗有些笑得勉強的意味。
他是知曉自己姐姐性情的,正因為知曉,此時看到姐姐如此這般哭泣,心裏也是難受。
“阿誠,要不......要不......”江可情嘴巴微張,五官清秀的蒼白臉龐上湧現出痛苦神色。
“不要說了。”江誠突然皺眉打斷,“姐姐,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現在事情已無法回頭,你以為你放棄治療我就沒事兒了?其實我已經得到了一位貴人的捐助,現在已經可以還上借的錢了,你不需要擔心。”
“阿誠,這是真的?”江可情神色驚喜,痛苦絕望的雙眼又湧現一絲明亮的光。
她真的太需要希望了,在這種痛苦的日子裏煎熬,她感覺每天能看到弟弟就是希望,但這希望之中也摻雜著更多的痛苦和絕望。
富人得了重病,那不是病。
可像他們這樣的情人得了重病,那就真的是病啊。
貧窮,本身就是一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