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瑜看著岸上之人麵色一冷,將小姑娘拉到他身旁擋的嚴嚴實實,也不說話,帶著小姑娘就走進了船艙。便衣隨行的虎賁軍動作迅速的將船四周圍了個嚴實,讓外頭的人一點兒都瞧不見裏麵的情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陳青瓷有些緊張,她娘說的沒錯,燕京這個地方,她誰都不認識,可是二妹妹從前卻同許多府上的公子小姐關係尚好。方才喚她的那個年輕男人她不識的,卻能從他的臉上的神色瞧出他同二妹妹從前關係該是不錯。那她呢,她該怎麼向殿下解釋方才那個年輕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喚了她的名諱?
她有些手足無措,還有些帶著對謝景瑜的愧疚,唯獨沒有對那個男人有任何的好感神色。謝景瑜表情微緩。
“那個人和你認識?”他狀似不經意間問道。
琉璃站在陳青瓷身後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
她忙回過神來,心中揣測了一番剛才那人的身份,小聲道:“小時候隨我娘去陸府做客,見過幾次,便再沒了。我也不知他為何會追來。”她隻能賭一把,賭那個男子是不是陸府的三少爺。可她確實不知對方為何會來,是以便是撒謊也能瞧出幾分茫然的真切。
她本就不大,若說姑娘家十二三歲時被母親帶著去旁人家做客,同旁人家的少爺相熟,也是有的。
謝景瑜點點頭,再不提此事,見小姑娘時不時偷瞄他一眼,知她怕是對方才之事有著十足的在意。或許也是擔憂他會不會生氣。
他陪著小姑娘說了些別的事情,終於將方才之事給打岔了去。
“主子,奴才有事回稟。”斯羽敲開門,帶著些小心的神色。
“你好生休息。”謝景瑜輕聲對著陳青瓷說過,這才隨著斯羽走向了隔壁。
等艙門關上,陳青瓷才鬆了一口氣,麵露憂色的看向琉璃,“琉璃,我方才可有說錯?”
琉璃忙上前扶著她坐下,“沒有,姑娘沒說錯,那確實是陸府的三少爺。”
她剛剛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姑娘說錯話,引得王爺起疑。臨出陳伯府時,二太太又拉著琉璃千叮囑萬囑咐了一番,讓她們在京中要活得謹慎小心些。
陳青瓷坐在舷窗旁的長椅上,靠著窗沿上看著窗外的河景。剩下的這幾年,她要如何過呢?
另一間房中,斯羽有些小心的問道:“殿下,可要奴才派人去將方才那小子抓來拷問一番?”竟敢當眾稱娘娘閨名,那小子看來是不想活了。
謝景瑜看了他一眼,“不用。”
後又吩咐,“留下倆人前往陸府,告訴陸家好好管教子孫。”
“是。”斯羽應下。
雖說謝景瑜心中確實有惱意,可小姑娘都說了隻是碰巧見過幾麵的關係。他的小姑娘那般好,從前有過愛慕者,也屬正常。隻是如今,她已經是他的妻,從前種種何須再提。日後,她的眼中隻會有他罷了。
斯羽答了一聲是,方才說回正事,“京中傳來消息,前日鍾府擺宴,聖人派出禦林軍從鍾府搜出鍾老將軍同匈奴的書信往來,當場將鍾老將軍捉拿,其他被鍾老將軍早些時候秘密送走的鍾家人也都被端王同康王派的人抓了回來,一個都沒有放過。”
斯羽心中顯然是有些不平靜,誰都想不到聖人會在鍾老將軍壽辰當日發難,還真的能從鍾老將軍府上搜出通敵叛國的書信來,落實了守護邊城幾十年的鍾家通敵賣國的滔天大罪。
如今鍾府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