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就叫這個名字,煤球,倒是和它的毛色相配。”陳青瓷堅持道。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謝景瑜閉上眼睛將將要入睡的時候,臉上一瞬間的溫熱觸♪感襲來,帶著他熟悉的茉莉花香。他嘴角勾了勾,徹底陷入了夢想。
大抵是許久沒有睡這張床了,陳青瓷早早的就醒了,身側之人卻比她醒的還早,此刻已經不在床上。
她翻了一個身,臉龐有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煤球躺在她的枕邊歡快地打著小呼嚕,毛發看著比昨日像是要幹淨些。
“煤球,你怎麼上來了?殿下瞧見你肯定會不高興的。”陳青瓷戳了戳煤球。
隨即再也不管小貓咪,坐起身換上了一套家常衣。春雲、彩雲端著水走進來伺候她洗漱。
“殿下呢?”陳青瓷問道。
春雲給她挽著發髻,一邊笑著回道:“二老爺早早派了人在門口候著,說是想請殿下與他同遊。”
陳青瓷一愣,“他們這樣早就出門了?”
這會太陽才從東邊升起,出門的時辰會不會太早了些。
“二老爺還帶上了小少爺呢,奴婢那會子路過,瞧見小少爺站在那兒眼睛都睜不開,一直打著哈欠,身上還背著一套畫卷,隻怕是二老爺要在外頭作畫吧。”春雲笑道。
陳青瓷點點頭,裝扮好,前往二太太房中。二太太也是剛打扮完的模樣,見她過來,還怪道:“怎麼不多睡會兒?”
“想早起同娘一起去給祖母請安。”陳青瓷上前挽著二太太的手臂。
二太太笑道:“你這孩子呀,一會兒遇上你大伯母和三嬸娘,她們怕是會不自在。”終究女兒是高嫁,身份在那兒擺著,給老夫人請安是她有孝心,便是不去也使得。姑奶奶回門是貴客,旁人都得讓著些。
“大伯母那樣疼我,昨日殿下在,我也沒同她好好說上些話。”
陳青瓷擔心的是三太太。
“你放心,三房那位如今也不敢亂行事。”二太□□撫著她,三太太行事半分章程都沒有,便是三老爺知道她將女兒送去康王府做妾,差一點兒沒動手打了三太太。
二太太想要同女兒說上一番,卻又覺著在背後嚼舌根不好,便說:“咱們慢些去,想來老太太還未起。”
陳青瓷點點頭,同二太太一起朝著正院走去。她們倆又走過昨日鎖著的那座院子,陳青瓷歎了口氣,也不知二妹妹如今在外頭怎麼樣了。
外出的馬車上
“姐夫。”青寶規規矩矩的給同坐一輛馬車的謝景瑜請安。二老爺心中別扭,自是不肯同小輩們同乘一輛車,此刻一個人坐在後頭的青帷小馬車裏頭,留下兒子同女婿坐在一塊。
青寶飛快地看了一眼他姐夫,苦著臉,“今日我爹肯定是要作上一日畫,咱們就是來陪他吹寒風的。”
二老爺讓他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他站在身邊吹著寒風,這樣考驗他的耐性,鍛煉體魄。
那他姐夫總不能同他一樣,站在二老爺身旁,看著他作畫,這樣也太奇怪了些。
謝景瑜摸了摸青寶的腦袋。
馬車一路朝燕京郊外去了,燕京不同於京城,名山秀水更多,出了城門,瞧見的山峰各顯氣勢。
到了今日來的目的地,馬車停下,謝景瑜走出馬車。
“王爺不妨同草民一起徒步走上去?”二老爺問他,此刻他們還在山腳,並不是二老爺要作畫的地方。
謝景瑜沒反對,甚是體貼,“您請。”
斯羽跟在他後頭,頗為不理解,好端端的放著馬車不坐走什麼山路呀?和他一樣不理解的還有他身旁的小青寶,兩個人破有默契的一起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