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呢?
“傻孩子,盡說胡話,你爹要是也住到王府來,豈不遭人閑話。”二太太笑她。
陳青瓷也覺著這話有些胡鬧了,可她還是想爹了,又聽二太太提到她們在王府住不了多久,心中更是不舍。
“娘,要是你能長長久久住在王府,不不,長久住在京城也好,我能時時去看你和爹,或者你和爹時時來王府也好。”
“前幾日光誇你如今很是穩重,褪了稚氣。這話一出,可見還是個孩子。”
陳青瓷摟著二太太撒了好一會兒嬌,吳嬤嬤進來回話。
又聽陳青瓷說了一回請先生的事情來。
“這倒巧了,如今京中育才學堂正開始收童班的學子,青寶少爺年紀正好,不若便去育才學堂讀書?”吳嬤嬤對京中很是熟悉,此刻略想,便想到了這育才學堂。
陳青瓷便問了這育才學堂,“這所學堂很好嗎?”
“極好的,三年前還出了位狀元郎呢,極年輕,如今也不過二十出頭。”
十七歲的狀元郎,那是非常難的了。
“京中許多人家的孩子都去那兒上學呢,雖說不少高門望族皆有族學,但這兩年漸漸都往育才學堂去了。”
莫說是陳青瓷心動了,二太太也比她想的多些,陳伯府早年遠離京中,在這京城裏人脈根基早就凋零了,日後兒子若有出息,方才能做女兒的依靠。二老爺早些年雖有才名遠播,可因為陳伯府被聖人厭棄一事,對這朝堂早就厭煩,在朝堂上也無半點人脈了。可女兒如今是慎王妃,日後總要有娘家能夠撐腰才行。二太太是有錢,可有時候,這錢也是換不了權勢的。
“那便帶上束脩去育才學堂?”陳青瓷又問。
“娘娘有所不知,這育才學堂進學前,還要進行小考,擇優者錄取。”
二太太一聽這話,將兒子喚了進來,“可有信心小考得優勝。”
二太太問話的時候是極其嚴厲的,陳青瓷拉了拉她娘的衣袖,卻見青寶點點頭,小臉透著自信,“自然。”
二太太自去問吳嬤嬤這育才學堂之事,留下兩姐弟在屋中。
“姐姐,你放心,日後我也考個狀元,為你爭光。”青寶做小大人模樣,雙手背在身後,卻很是認真。
“小少爺天資聰穎,定能考上狀元。”曉蓮在一旁稱讚道。
“娘說了,讓我好好努力,以後姐姐若是受欺負了,我就能幫姐姐教訓那些壞人。”青寶靠在她身旁。
陳青瓷鼻子一酸,“傻孩子,姐姐才不會被別人欺負呢。”
兩姐弟湊在一起,便說些傻話,過了好一會兒,又有宮中內侍帶著旨意前來傳話。
陳青瓷忙換上見客的衣裳,聽著那位眼生的內侍傳著聖人口諭,“孝昭皇後祭日在即,慎王殿下遠處未歸,請慎王妃領四公主前往青雲觀為孝昭皇後祭齋。”
何為祭齋?便是替逝去的親人,戒齋、頌經、燒香、叩拜,持續七日。
陳青瓷跪地接了旨意,起身時,又見內侍說道:“聖人還吩咐,此次四公主是第一回去青雲觀,還望慎王妃多看顧著些。”
陳青瓷應了,待內侍走了,琉璃便說:“這倒是件大事情,奴婢馬上去吩咐針線房趕製幾身素衣才是。”
陳青瓷卻在想,從前這些事定是殿下一個人去做的,今年殿下不在家,孝昭皇後的祭齋,她得拿出十分的誠心來才行。
二太太將青寶去學堂的事情問清楚了,又聽聞了此事,忙說:“要去青雲觀住上七天,那這幾日好好收拾些行李出來。”
慎王府一時因為此事開始忙碌。
臨到那日出發了,二太太要領著青寶去育才學堂,便站在馬車邊再三囑咐女兒,“也不要太操心,上頭冷,披風、圍脖和手爐要時時帶上,可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