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注意安全。”林欣然說道。
……
回到馬家之後,馬天海走到老馬的房門前,隻聽見裏麵不斷傳來歎息聲。
馬天海也請歎一聲,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鐺鐺。”
“進來吧。”老馬的聲音從房間裏麵傳來。
馬天海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看到是馬天海,老馬嘴裏張了張,想要說什麼,但最終就吐了兩個字:“坐吧。”
馬天海看見老馬嘴裏叼著一支煙,空氣中也彌漫著濃濃的香煙的氣味,在看看那堆滿的煙灰缸。但馬天海沒有多說什麼,就直接坐在了老馬對麵的沙發上。
馬天海就靜靜地看著老馬,手中的香煙點燃一根又一根,而且咳嗽也越來越嚴重。他知道老馬現在很難受,雖然馬天浪沒有聽過他的話,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怎麼能不難受。
“你也別太怪你哥。”過了好久,老馬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馬天海沒有回聲,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裏。
“是我對不起你,我死了以後,馬家剩下的這點資產就留給你吧。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老馬沒有抬頭,輕歎一聲。
馬天海依舊沒有回聲。
過了片刻,老馬繼續說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想罵也就罵吧。”
“我沒有怪過他,但我怪過你,為什麼你當年要拋棄我的母親?為什麼當年又要拋棄我?從小開始我和母親便受盡別人的責罵,欺負,我的母親一聲不吭。別的孩子都叫我野種,我回去告訴我媽媽,媽媽告訴我父親一定回來的,我就一直等,一直等。我就希望有一天我的父親能夠回來,照顧我和母親,我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那些孩子,我不是野種,我也不是沒人要的孩子,我是有父親的!”馬天海聲音逐漸變大,但他盡力控製,可還是能聽見輕微的哭泣。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我…”老馬也抬起頭來,愧疚的看著馬天海,眼眶濕潤,嘴唇微微哆嗦。
他何苦沒有難言之隱,當時他也是比這馬天海的母親但是,當時他也曾經是個熱血少年。他也曾想過帶著馬天海的母親遠走高飛,浪跡天涯,但是他現實往往不是那麼簡單。當時他的父母親發現自己和馬天海的母親又來往時,便要派人去除掉馬天海的母親。他當時拚死也想護著馬天海的父親,最終作為代價就是用來也不能再見馬天海的母親和他的兒子也就是馬天海。
“對不起,如果,你還願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父親嗎?”老馬的眼角滑過的幾滴淚水,就好像曾經和馬天浪母親許過的山盟海誓一切的一切,都隻能化為對馬天海的深深的愧疚。他也不敢在奢求什麼,就隻希望能夠聽馬天海叫一聲父親。
馬天海身體輕微顫抖。
他來到東臨市最大的收獲就是遇見了林欣然,這一切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