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不過補的禮物可是要大禮。”鍾晟依舊笑容不減,隻是笑裏並不隻有笑這麼單一。
“一定。”陳默回了聲,不冷不熱,聲音裏聽不出起伏。
“別光說話,喝酒喝酒,今天壽星是逃不掉,不喝醉是不能回的。”方吾北緩解氣氛地說。
他蹲在桌前,開了一瓶芝華士,倒進玻璃容器裏,然後加上冰塊和雪碧,混著搖了搖。
將酒倒入四個透明杯子裏,一一遞給三人,而剩下的一杯自己端上,“為壽星走一個唄。”
三個人紛紛站起來,舉著杯子,相碰。
“幹杯。”
陳默掃了下麵前的三人,一口氣將杯裏的酒全部喝酒。
心裏有很多走出去的液體,在身體上下來回流動,弄得她難受不堪。
沒明白,她,楊曉憐和鍾晟三人的關係怎麼會弄成現在這樣?明明是三條可以平行,可以相交的非常單純的線,無形中卻結成一團死結。
鍾晟看了看陳默手上的空杯,將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酒飲了下去。
“喂喂喂,沒有你們這樣喝酒的。”楊曉憐實在沒有看懂這個局麵。
“不是說不喝醉不能回嗎?不這麼喝,怎麼喝得醉?”陳默義正辭嚴地看著楊曉憐說道。
楊曉憐在搞不懂局麵的情況,還被人這麼一聳,當然不樂意了,“嘿,酒量很好是不是?小口小口的喝還灌不醉你?”
“陳默鬧著玩的了。”方吾北拍了拍楊曉憐的肩,讓她熄火。
包房裏的氣氛詭異到不行,至少在楊曉憐看來是這樣。
她意識到鍾晟和陳默之間肯定有問題。
“我的酒量你不知道啊,肯定不比你差。”陳默看向鍾晟叫囂道:“壽星,怎麼樣?喝不喝?”
陳默覺得酒是個好東西,有酒喝的場所也是個好地方,常日裏不敢說的話和不敢表達的意思,借著酒膽倒也可以說一說。
鍾晟輕微的一愣,然後說道:“喝,怎麼不喝?”
他將兩個杯子裏倒滿酒,分給陳默一杯。
陳默把所有的歉疚全部融入酒裏,而鍾晟也將陳默的悲傷放入手裏的酒杯裏。
兩人碰杯後,都是一口而盡。
加了冰的芝華士度數是下降了一些,但畢竟是洋酒,後勁大,兩人這個喝法,不醉就有鬼了。
方吾北看著兩人的情況,大概也明了,是陳默向鍾晟攤牌了。
不過這麼喝下去,免不了會出事。他有好幾次想阻止,但又怕陳默發泄不去心裏積壓的情緒,反而會有反效果。
所以,也隻能先看看情況。
“好酒量。”陳默又將空杯滿上,對著鍾晟。
鍾晟這次沒有碰杯,而是看向方吾北,頭順著陳默的方向動了下,“要不要分擔一些?”
方吾北順應著他的眼神,說道:“分擔是必然,今天我們是負責把你灌醉。”
他拿過陳默手上滿杯的酒,準備往嘴裏送,而陳默又給奪了回來,“喂,要喝喝你自己的,搶我的幹嘛?”
“喂,你們夠了。”楊曉憐實在看不下去,發揮了她禦姐的風範,鎮住在場的人。
這一聲效果不大,但也有用。
至少陳默舉了舉杯子,沒往嘴裏送。
“楊大大,喝個酒而已,你不必這麼嚴肅吧。”方吾北嬉皮笑臉的對著楊曉憐說。
“方吾北,不是我說你,這個時候你不但不幫忙,還往裏麵湊一腳,沒喝醉吧你?”楊曉憐真為這一群人擔憂。
上頭的,沒上頭的都一個樣,沒一個正常的。
“我去下洗手間,你們先喝。”鍾晟看了陳默一樣,走出房間。
楊曉憐往門口一看,對著房裏的兩個人說:“我去看看,訂的生日蛋糕怎麼還沒送來?”
楊曉憐一路尾隨,看見鍾晟進了洗手間,才算鬆了口氣。
平常如此淡定的人會這麼不淡定,說沒事都沒人信。
沒多久,鍾晟從洗手間出來,瞧見了楊曉憐站在門口。
楊曉憐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我也是來上廁所。”
她側著身子,從鍾晟身邊經過,而鍾晟身體往旁邊一挪動,擋在了她前麵。
“幹嘛?”楊曉憐困惑地看著擋住她的人。
“可不可以和我演場戲?”鍾晟沒有轉彎抹角,而是直白地講出設今天這場局的目的。
“你要和你演什麼戲?”楊曉憐一愣。
鍾晟的請求她沒有辦法拒絕,隻是下一秒,她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