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年之前,蘇鳶可能還會有一絲心動,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既然如此,也該是時候正式說清楚。將禮盒蓋上,蘇鳶拿著花種決定主動去找秦修謹說清楚。

才走過回廊,就聽見隔壁樹叢傳來一陣響動。

“秦修謹,你以為你是什麼立場,我勸你離阿鳶遠點,自己搖擺不定就不要招惹她。”是林維楨的聲音,和平時聽到的撒嬌賣萌不同,這會林維楨聲音帶著警告,以及上位者渾然天成的不容置疑。蘇鳶也是吃了一驚,下意識躲在樹後觀望。

果然另一人是秦修謹,隻聽見他緩緩開口:“我和她的事,還用不著你來插手。”

“嗬,你還真是自以為是,你把蘇鳶當什麼了,招之則來,揮之則去?”林維楨對秦修謹的回答有點不屑。

“我和她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外人?”林維楨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滿臉嘲諷的說道:“秦少爺,不知道莫藝落當年在劇組欺負阿鳶的時候,你把蘇鳶當自己人了嗎?你母親借勢到處打壓阿鳶資源的時候,你把她當自己人了嗎?”

“我母親打壓她,林維楨,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別血口噴人?”秦修謹聽著林維楨的話,如遭雷劈一般難以置信。

“我什麼意思?”林維楨看著秦修謹一副狀況外的模樣,搖搖頭:“你該回去問問你的好母親,到底對蘇鳶做了什麼!你以為蘇鳶這些年為什麼連個像樣的片子都拍不了,你以為蘇鳶為什麼要去演話劇?”

看著一臉空白的秦修謹,林維楨沒有放過他:“哦,你那時候應該全身心都撲在任素身上吧,追著她出國一走就是幾年,也根本不記得關心自己人吧?現在任素要嫁人了,你才想起自己人了,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就算站在朋友的立場上,你也對不起她!”

秦修謹從來不知道背後還有這樣的事,一時間也無法判斷林維楨的話是真是假。

林維楨這邊卻沒打算放過他:“秦修謹,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回頭,想重新追回阿鳶,先解決你母親再說吧。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你母親當年做過什麼吧?不如你先回家問問她?”

秦修謹一把抓住林維楨的領口,將他拽著用力靠在樹上,聲音也有點咬牙切齒:“林維楨,你別太過分!”

“秦修謹,你以為我怕你?”林維楨麵帶不屑,活動了一下手腕,準備回擊。

“停,都別動手了!”蘇鳶終於聽不下去了,“你們兩小學生嗎?明天還要接待客人,你們準備臉上掛彩嗎?來來來,我就在這看著你們動手,我看婚禮也別辦了,給你們直接辦個擂台賽好了?!”

秦修謹鬆開抵在林維楨脖子上的手肘,林維楨也鬆開了鉗製秦修謹的另一條胳膊。兩人各自分開站到一旁,互不搭理。

“阿鳶,你……怎麼來了?”林維楨瞬間變換臉色,絲毫不見剛才的囂張嘲諷,語氣裏還帶著一絲討好。

蘇鳶沒好氣看著林維楨:“我不來,等著你們兩在這把我的島拆了嗎?!”

“阿鳶,別生氣,不如我們先回去?”

“你自己先回,不準在惹事了!”林維楨看著蘇鳶一副要留下的姿態,立即擺出一副剛剛受傷太重的模樣準備博取同情。

結果被蘇鳶橫了一眼,不敢造次,乖乖離開:“阿鳶,我在前麵的涼亭等你。”

秦修謹此時的臉色不太好看,畢竟剛才林維楨說的話信息量太大,一時半會也消化不完。更何況被蘇鳶這個當事人撞見現場,對極度在乎麵子的秦修謹來說,應該不會太好受。

蘇鳶原本打的滿腹草稿此刻也不適合說出來,聽得幾聲沙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