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男士再次舉牌:“50萬歐元。”

蘇鳶不由好奇,看向那位男士,正好那位男士轉過頭來也打量著蘇鳶。對方一身西裝,穿著考究,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鼻梁上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斯文儒雅。還不等蘇鳶動作,就見眼前被一個高大背影擋住,手裏的競買號牌也被抽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55萬歐元。”林維楨說完,雙眼緊緊盯住蘇鳶:“不許盯著別的男人看那麼久!”

蘇鳶:……小崽子越來越得寸進尺了。於是將他一把拍開,說道:“別鬧,我好像認識他旁邊的女孩。”

林維楨聞言讓開,嘴上還在叮囑:“女人也不行。”

“真的是她。”蘇鳶仔細看清了對方的臉,是那個在蘇州送過她鳶尾花手帕的女孩。

對方顯然也認出她來了,衝著蘇鳶這邊揮手打招呼。旁邊的男人聽見杏眼女孩耳語幾句,手上有舉起牌:“60萬歐元。”

林維楨問道:“是認識的人?”

蘇鳶點點頭:“不用舉牌了,讓給他們吧。”說完看著林維楨一臉等著她繼續說的模樣,隻好開口解釋:“那個女孩是前一陣我在蘇州遇見的,她是那裏的繡娘,送給了我一塊手帕。”

“繡娘?”林維楨有些疑惑。

“對,放心吧,那家店主的兒子和大哥是同學,都是熟人。”

“那旁邊的那個男人就是傅哥的同學?”

“有可能。散場之後我們去打個招呼。”蘇鳶說道。

“好啊!”蘇鳶看著不知怎麼又突然心情大好的林維楨,有些疑惑,果然隻聽見林維楨開口道:“我們一起去。”

蘇鳶對於十分會抓重點的林維楨頗為無奈,隻好轉身看向台上。毫無懸念,那位金絲框眼鏡男士拿下了花鳥圖冊。

接下來的拍賣會也很順利,蘇鳶用兩千萬順利拿下了那枚古董手表,又替雲冉拍下一件刺繡珍品。林維楨除了元青花,還花800萬拍下一件宋代出土的鈞窯花瓣洗。

拍賣會結束之後,蘇鳶和林維楨走出大廳,發現有人正等著他們。

杏眼姑娘微微欠身,表示謝意:“那本圖冊是故人之物,剛才多謝割愛。”

一旁戴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男人禮貌開口:“多謝蘇小姐了,替我向老傅問聲好,回國後我親自謝他。”

蘇鳶點點頭,看來兩人以為她是看在傅景清的麵子上讓出那本圖冊的。兩人道完謝轉身離去。

林維楨看向蘇鳶,開口:“現在開始,剩下時間都歸我了。”說完拉起蘇鳶的手:“帶你去個地方。”

蘇鳶不知道林維楨打的什麼主意,卻依舊跟著他去了。林維楨不疾不徐的行駛著,累了一天的蘇鳶直接在副駕駛上睡著了。怕蘇鳶感冒,林維楨又將車內的溫度調到適中。

達到目的地後,林維楨將車停在一邊,並沒有叫醒蘇鳶,而是解開安全帶,側身注視著熟睡的蘇鳶。月光疏疏漏漏的照進車窗裏,將蘇鳶平日裏的瑩白肌膚染上一層朦朧月色。秀氣的鼻梁,鼻頭略微有些圓潤,按照老一輩的說法,是有福氣的長相。鼻梁下的飽滿紅唇,線條分明,林維楨喉頭微動,眼神幽暗,卻無半分逾矩動作。

這是林維楨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蘇鳶,窗外夜風涼爽,月色皎潔,還有幾聲蟲鳴鳥叫,此刻的氛圍實在太好,林維楨想,如果能一直這樣看著她的睡顏,該有多好。

整齊而微翹的睫毛輕微眨動,蘇鳶睜眼醒來,迷糊問道:“到了?”

林維楨替蘇鳶將幾縷淩亂的頭發別到耳後,開口:“剛到不久,下車吧。”

晚風微蕩,一大片紫色鳶尾花田,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披上了一層銀色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