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綢一樣地滑上男人的手臂:“幫我!蔣氏的那6億我會還給你。你要什麼支持我都給你,嗯?”

“晚了!”綠茵的草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這人的腳步悄無聲息。讓珍妮絲微吃驚地抬起頭,但立即她又變了臉,假笑道:“這不是醜保鏢麼?”

林悔醜醜的臉上沒甚表情,語出驚人:“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

珍妮絲聞言才發現終於哪裏不對勁了,居然這人來得無聲,沒有一個人通報!

“發生什麼事了!”珍妮絲撩了撩金發,眼神銳利起來。

林悔聳了聳肩,“幾個堂主互指對方是內應,打起來了。現在還在前廳鬧。”

珍妮絲憤而起身,目光先移到輕淡如蓮的蔣少爺身上,最後定格在醜醜的眯縫眼的林悔臉上,怒目而視:“可惡!你們是怎麼傳遞信息的!”

這時,恰好金黃的獵犬銜著球跑過來。三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它的上麵。

珍妮絲臉色陰寒地從狗嘴裏扯下那個球,果然,球中間,有個小小的洞,裏麵蜷著小紙條。

“好呀,好!”珍妮絲的臉越來越鐵青,沒想到這樣的小技倆居然在她的眼皮底下完成了。珍妮絲的目光似是想活生生地吃了那狗似的,大狗兒無辜地低了低頭,跑到蔣少爺身邊,邀寵。蔣少爺愛憐地拍拍狗頭,狗坐下,快樂的尾巴搖啊搖。

“白虎幫現在內亂不止,外亂不斷。”一個邪惡的聲音插了進來,黑龍幫主亦龍也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他狼般的眸子微微地眯著,享受地看著他的手下敗將掙紮,“反正憑你是挽不回了!”

珍妮絲嬌軀震了一震,“不會的!”爸爸傳到她手上的基業絕不能就這樣崩塌。

“你以為你的敵人隻有蔣氏、黑龍幫和木氏麼。”林悔毫不留情地再次打擊,“這些年你們外頭打壓的小幫派們現在已凝聚成團,他們才是讓你永不翻身的主角。”

珍妮絲的美目閃了閃,臉白了白,“他們敢!”

“白虎幫氣勢正盛的時候當然不敢,”狼眸男人亦龍笑了,邪妄地道:“現在白虎幫隻是一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罷了,拜你那個愛賽車不管幫務的哥哥所賜,你們的港口又被賭輸了幾處.......”

“來人,來人!”珍妮絲發瘋似地叫了起來,“快把老爺請過來!”對的,爸爸還在的話,一定有辦法平壓下這種局麵!

“嗬!那臭老頭現在已經被請去簽字割地賠款了。不然你那不成器的哥哥的右手可保不住~~”亦龍舔舔唇,好心地解惑。

珍妮絲冷靜了下來,挺了挺高傲的胸脯,金發在微風中有些淩亂了,她捋順了放到腦後,目光似針一樣地在他們幾個中來回梭巡,冷笑一聲後,最後定定地望著蔣少爺,柔聲地道:“你究竟想怎麼樣?”她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擒賊先擒王,她最大的失誤就是把虎看成了貓,還不知死活地撚了虎須!

蔣少爺潔白修長的手指撫了撫下巴,黑如秋水的眸望向林悔,傷腦筋地道:“讓白虎幫並入黑龍幫。可好?”淺淺一笑,如春花盛開。

珍妮絲的心意外地窒了一窒,眼中不合宜地出現一絲迷戀,這個男人究竟是惡魔,還是天使?

林悔點點頭,眯縫眼深思地道:“這下,以後它就不能再興風作浪。”

黑龍幫主亦龍挑了挑眉,唇邊不滿地撇嘴。這擺明是要他以後一直給白虎幫收拾爛攤子麼!

珍妮絲激動了起來,她快速地閃身到蔣少爺身後,一把小刀準確地從手袖間滑出,順利地抵上了蔣彬的脖子!她的眼中迷現了瘋狂:“誰敢動我白虎幫的主意,我就讓他們先活不下去!”

“你!”林悔上前一步,在她揚了揚刀子威脅:“我的小刀塗了毒,見血封喉,你可以試試!”後,林悔後退幾步,順手也把亦龍扯遠幾步。

“我對你...”珍妮絲的頭抵在他的後背上,嚶嚶地泣道:“你為什麼要逼我進絕路?”

金黃的陽光投在她光滑細膩的肌膚上,那墨綠的眸子憂傷而絕望,金黃的頭發披散而下,如同上帝哭泣的天使,柔弱可憐,恨不得把她擁入懷中細細安撫才好。

她不動也不再說話,任那淚把他後背的衣衫慢慢濡濕。

這一幕說也算怪異得很,綠草青青,暖和的陽光,遠處還有不時低飛的小鳥,金黃的獵犬仍乖乖地坐著,分明是郊遊的好天氣。

隻是4個人都沒有說話,表情各異,林悔醜醜的臉上眯縫眼簡直成條線了,手握成拳,亦龍的目光看著那刀子,邪妄中透出逼人的氣勢。被挾持的人,還是那副氣定神閑,挾人的卻已經搖晃得站不穩了,也不知是生氣,還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