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陽光在孕育,一隻靈俏小鹿駐足在綠洲的中心翹首四顧,仰著漂亮的頸子,鹿眼晶晶似有光芒。通過他筆下的畫麵,小鹿像是有著他多麼的包容與寵護。
許鹿鳴驀地一下想起,蒂爾瓦昕的品牌標識以及一句話品牌故事:太陽將要升起的時候,林中傳出野鹿的鳴聲。
忽然這才發現,他的電腦旁還有兩張手畫稿,應該隻是粗筆勾勒,線條簡單,卻依稀看出來是首飾的。
浴室裏鍾洲衍衝完了澡,在門裏叫:“許鹿鳴,許呦呦,幫我拿條內褲!”
許鹿鳴拎了條灰色的走進去:“所以我現在看到的是你那位蒂爾瓦昕總裁兄弟的裸-浴現場嗎?”
一邊咬著紅唇,一邊掃了眼他的囂張禁地。
真是不知臉紅的女人。鍾洲衍頓了一下,泰然發問:“你進我畫室了,怎麼進去的?”問完也不需要等答案,估摸著又是鍾雁辭那小子什麼時候的小動作。
許鹿鳴氣惱道:“所以,鍾洲衍你這狗男人又哄我了嗎?”
淋的是冷水浴,濕噠噠的還來不及擦。鍾洲衍扯過她指尖的內褲:“是我又如何。但沒哄你,和鍾家沒關係,設計師也不是雁辭,是我自己獨立創辦的品牌,這有什麼不對嗎?”
是沒不對。
許鹿鳴簡直了,跺跺腳,噎得話都說不上來。所以那天撞上他和秋家小姐買戒指,分明是他存心的吧,轉頭就挨了總裁的點名批評,是因為她裝不認識他,故意尋她的茬。還有更早前的入職麵試,不過簡簡單單就通過了,害她狂喜以為開啟了職場新姿勢,還有上個月的升職,等等……
許鹿鳴憋得臉紅,語意就帶了怒:“既然是你,早幹嘛不說,還把我逼得這樣緊。一邊冷眼笑我創意,一邊看著我為方案忙死忙活,口口聲聲的寵我就是把我當猴兒耍,哼。”內褲又扯回來,甩他臉上了。
呼~鍾洲衍接了個正著,這女人惱羞成怒的時候他卻覺得甚可愛。
18歲的H市就遇見她了,如今回來,一中午都在想把她睡一睡。
鍾洲衍頷首噙了噙嘴角,就勢攥住許鹿鳴說:“不是提醒過你,從你自己的角度去想嗎?你卻非要順著那個傳說中的設計師思路。設計師的我就在你跟前站著,你說我能不好笑?”
見許鹿鳴不領情,下頜便抵著她的額頭摩挲:“好了乖,叫你想,隻是想知道你希望的愛情與求婚是什麼樣。我媽給了我生而為人的生命,而你,是那個為我生命注入七彩斑斕的一束光芒。許呦呦,我想把你這束光融入自己,也想讓自己來融化她,就不能好好的不要再爭吵了嗎?”
許鹿鳴說:“不好。說過的,我隨時都有搬走的權利。我現在就要跟和你分手,回到W市就搬出去獨居!”
鍾洲衍卻哪裏肯,高大的身軀擋住門框,薄唇用一腔火熱堵住了她。“那你就搬吧,反正腳長在你身上,法律都不允許我阻止你。”言語似溫柔相讓,手卻有跡可循地滑過她頸後,把她往牆上抵。嘭!噴浴的把手被撞歪,水珠子滲入到許鹿鳴口中,模糊了聲線。鍾洲衍吻住她,隻聽她緊擁住他的嚶嚀:“嗯……狗衍。”
相愛吧。且把靈魂溶化。
……
七月底,鍾洲衍去參加巴西的原石拍賣會,結束後帶許鹿鳴去了智利北部的阿塔卡馬沙漠。國內還是一片盛夏,這裏卻處在冬季,太陽直透而下,照在空曠無垠的黃色土地上。
黑色吉普在道路上疾馳,揚起綿延的塵沙,顛簸了好久,最後在一處天文台外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