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入死的心腹,露出一絲微苦的笑容。“我已經作好了準備,要照顧婷婷一段很長的時間。如果我連自己都無法照顧好,又怎麼能夠照料她呢。”

餘謙鼓勁似地使力一握他的胳膊。“恩,你明白就好。”

宇文心正一想到梓嫣可能永遠都這樣,心中就是一記痛。他努力強打起精神。“我現在去休息一下,吃點東西。”說罷他走出了臥房。

“少爺看上去還算是冷靜的。”蔣棟說。

“我看未必。”向榮大搖其頭,望著床上的梓嫣思付著說,“躺在床上的是他最關愛的人,像現在這樣昏迷不醒,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冷靜呢?我們一定要看著他。”

四人陷入靜默的氣氛中。

接下來的日子,宇文心正恢複了正常的作息,他依然像以前一樣忙於父親留下的生意。但從某個方麵說來,過得空前的孤獨寂寞。他的臉上時常會掛起一絲憂傷。每天晚上帶著沉重的心情入睡,睡著之後心裏的痛似乎是得到了緩解,但第二天醒來之後又是重續昨天的孤獨和心痛。

一個將近天黑的黃昏。宇文心正匆匆趕回家。他換了一套衣服,因為晚上要出席酒會。他對著鏡子打好領結後,走到窗前把窗戶關好再拉上窗簾,而後來到床前拉了把椅子坐下。他側著頭出神地凝望了一會梓嫣,才嗬地輕笑一聲說:“你知道嗎?我最近的記性不太好,竟然忘了今晚是梅老板在我們戲院的首場演出。幸虧向飛他們提醒我。”說著他拿出一本書微笑說:“我先給你讀一段再去戲院,要不然你又埋怨說睡不著。”

宇文心正翻開手中的書,飽含情感地讀起來:“一天,這個姑娘的臉突然變得容光煥發。在她母親替她一手安排的墮落生涯裏,天主似乎賜給了這個女罪人一點幸福。畢竟,天主已經賦予了她懦弱的性格,那麼在她承受痛苦生活的重壓的時候,為什麼就不能給她一點安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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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了一段後合上書說:“那,別說我不告訴你,這部《茶花女》快要在上海上映了,是葛麗泰?嘉寶主演的。”宇文心正把書擱到一邊,含笑著輕柔地握起她的手置於唇邊。“所以你呢,乖乖地,不要睡這麼久。快點睡醒了,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望著梓嫣蒼白毫無表情的臉,無從掩飾的失落和悲楚瞬間劃過宇文心正的眼眸。他撫摸著她的手指,嘴角扯起一抹勉強的微笑。“我讀了這麼久,你也聽了這麼久,你應該很累了,休息一下吧。”說著他欠起身在她前額吻了一下,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把門慢慢帶上。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鑽進房間,那便預示著嶄新的一天又即將開始。

宇文心正剛剛接了個電話,這讓他心情振奮,心中又燃燒起熊熊的希望之火。掛了電話後他走進臥室,拉開窗簾讓臥室頓時灑滿溫暖的金色。

“婷婷,今天的陽光真的很美,你快起來看。你不是說有日出就會有希望嗎?”宇文心正邊說邊踱步到床邊坐下。“我剛才接了個電話。你猜猜看,是誰打來的。”他將聲音停止,滿心期待的望著梓嫣,仿佛是等待她回答後才又繼續說:“是向大哥打來的。”他深情地握住她的手,略顯激動地說:“你知道嗎?向大嫂今早清醒了。你也別再睡了,起來吧。”

宇文心正豎起梓嫣的手輕輕地撫摸著,突然她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地觸碰著他的手指背。他身體一僵,震驚地瞪大眼緊緊盯著梓嫣的臉。。。

“心正,你找我這麼急,婷婷怎麼啦?”餘謙急急忙忙進到臥室。

宇文心正平時說話聲音平靜悅耳,這會兒激動得扯高了,“餘謙,婷婷剛才手指動了幾下,你快看看。”說罷便拉著餘謙的手臂,拖他站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