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去,如今主子又在他人手中,哪裏還敢造次,均不言不語觀望形勢。

簫陌橫掃那幾人一眼,心中早已有計較,便隨手丟去一塊金牌與他們,後而懶懶道:“我乃護國大將軍燕無雙之子燕韌。

奉我皇之命前來護駕,各位大將軍原都是與先父殺陣殺敵的生死兄弟,侄兒如今不敬在先,在這裏先給伯父們賠禮了,隻是,如今太子欲逼宮,難道各位真要助紂為虐看我大好皇朝毀在如此敗類手中?!”

再瞧那幾位大將,俱都低下了頭去,事到如今,誰還不知這太子狼子野心,想他們也都是威武一世的關中大將,不知在大漠留下多少鮮血,幾次險些命喪邊疆,若不是後期蕭中石佞臣當道,皇帝助紂為虐,使得幾位將軍軍權旁落,受盡屈辱,又怎會幹出這等叛逆謀反之事?如今從一個小輩口中聽的訓斥,竟無可反駁之言,頓時百感交集。

太子趙佑棠何嚐不知幾位大將心有動搖,正待開口,卻是緊接著便是被一隻手扣住了脈門,僵直了頸項,動也不敢動。

心中不憤,正待反手相搏,趙佑棠料定簫陌不敢擅自動他一二,便喝出去與之相搏。

卻覺右手一緊,胸中悶氣頓時難以排泄,竟是欲窒息而忘,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正是對上了簫

陌閑閑中略帶不耐的一雙深潭枯井般的眸子,隻聽得他淡淡而言:“局勢當前,誰言將在外,軍

令有所不受?太子怕是認不清如今這形勢了吧。”

“哼!若我得勢……!簫陌,卻不知是誰認不清形勢!”

簫陌淡淡一笑而過,但挑眉不答,他自然知道太子所言為何,天下,終究是他的天下啊……如今

他簫陌如此對他,怕是以後便會千倍萬倍的施加與他。

他的天下又如何?在他簫陌心中,這天下不過是為著天下人守護而已,若是易主,眾生皆苦,他

又生有何戀?

正是此時,突聽得大殿內一片混亂,簫陌眉頭一緊,暗自驚嚇,難道司馬晨風竟沒有能攔住那蠢蠢欲動的蕭中石?

眾將領一看形勢略有所變,竟又持觀望態度俱後退了一步,簫陌心中越發不安,心知此時,若是

強力進攻拿下大殿卻也不是不可,隻是手足相殘,真真要血染金鑾殿麼。

沉重大門緩緩開啟,一抹鵝黃緞子先是露出一角,簫陌皺眉,抬眼望去,竟是被他拋棄在鵲橋之

上,本該鳳冠霞帔的女子,蕭珂。

隻身一人,卻神色肅穆,眸似箭,直直朝簫陌望過去,洞穿秋水,竟是碧落黃泉後的無愛無恨。

蕭珂淡淡笑過,緩步走到對峙的兩方,眾人惑然,她不言,卻是高高舉起緊握成拳的右手,緩緩

鬆開,驟然晃過眾人眼前,不過霎那,卻足以另千軍不發。

正是,虎符。

簫陌心中似被利刃劃過,心痛難抑,他終是將蕭珂,逼到了這一步……

“皇帝駕崩,太子即為,虎符為證。你等還不參拜新皇?”蕭珂不急不慢,眾人你看看我,我看

看你,終是拜了下去。

簫陌冷眼旁觀,手中桎梏的太子,絲毫沒有放開之意,俯視馬下的蕭珂,閑閑:“蕭珂,你真當

如此?”

蕭珂?

他叫她蕭珂?

終於,她不是了他的珂兒了。

心中悲涼,報複的心卻執念如初,毫不畏懼的抬眼相望:“簫陌,你知道你輸在哪了麼?你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