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悲涼中,除了學業之外什麼也沒有,有時候會停下來發呆,但是不會發呆很長時間,之後又重新投入其中。以前和柳顏落同學過的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柳顏落會變得那麼安靜,雖然以前的她也是一樣,但是大家都能夠感覺的出來有什麼不一樣。若水曾經偷偷的哭了很長時間,以前的顏落散漫溫柔,但是至少是一個會開心快樂的人,偶爾會惡作劇,然後淡淡地輕笑。現在雖然也是淡淡的笑,內心深藏的憂鬱卻讓若水覺得心疼,柳顏落這個人從來不示弱,也不強求,所以很少大喜大悲,那兩個月到底遇到了什麼?她不能問,因為問了之後她怕顏落已經結痂的傷口再次裂開。

“這麼做你自己覺得行嗎?”曲夜問她,柳顏落抬頭看著麵前這個臉色俊秀的女孩,點了點頭。隻有曲夜沒有同情過她,這個女孩以前一定也經曆過什麼,以為在她的心底也有那麼一塊名為悲傷的地方。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覺得值得才去做的。”

再等一年,再等一年的時間,她完成學業,父母也破鏡重圓,若水和陸濤等他們明白。時間對於她來說很漫長,一秒一秒的時間裏好像都有著一段記憶,那段記憶叫做司尚文,但是不能想他不能再讓自己放棄自己的決定,想念司尚文會讓她動搖。

柳顏落是個太過堅強的女子,對於她來說認定一個人就是那個人,再也不會改變,雖然生活很隨性,但是對於命中注定愛上的那個人她比誰都要認真。當她知道自己愛著司尚文的時候,當她知道自己什麼也幫不上忙的時候,她在想到底怎麼做自己才配站在司尚文身邊,而不是讓司尚文保護她過一生,對於司尚文可以算得上虧欠,她不敢肯定如果自己再出現在那裏,自己是不是還可以有資格站在司尚文身邊,所以她必須讓自己變得足夠強,成為一個可以站在司尚文身邊的人。

夛,深夜,月半,清寒。

柳顏落離開了,司尚文仍舊睡在書房的臥榻上,涼秋的夜寒意微微的深入骨髓,又是不能安睡的一夜,靈兒守在門外,聽見少爺的呻[yín]聲,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少爺不能安睡的夜晚。

“啊——”司尚文猛然坐起,額頭上冷汗直流。“少爺,少爺……”

“沒事——”淡淡的說,扶著額頭走下臥榻,推開書房中間的門,看著空空的房間,什麼也沒有,沒有倒在血泊中的柳顏落,什麼也沒有。

“原來你仍是不在的,還好你不在,原來那是夢!你還活著,還活著,那就好,那就好。”身子靠著門邊滑坐在冰涼的地上,司尚文顏麵,聲音有些嘶啞,再也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衣衫被夜裏的冷風吹起又落下,他一直坐在那裏,坐了一夜。

第二天仍是衣著整齊地穿戴好去打理司家的龐大的家業,經過百鳳朝凰的時候周時問“少夫人呢?”

司尚文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回答說:“她出了遠門,會回來的。”

她離開後半個月,司尚文休了李妍雨。

“你走吧,你不是愛他嗎?”司尚文冷冷的看著李妍雨。

李妍雨一副震驚的樣子,柔弱的身子止不住的顫唞,他什麼時候知道的,高潔清高的模樣不再。

“司淩峰並不是一個好人,如果你選擇他,就不要後悔。”當時娶李妍雨是因為司淩峰,司淩峰對於司家家業的覬覦他不是不知道,司淩峰心機深沉,一開始他並沒有把柳顏落放在眼裏,但是如果除掉她的話也沒什麼關係,但是沒有想到柳顏落竟是那麼重要。

司淩峰一直心儀李妍雨,隻有李妍雨才能夠對他起到牽製作用,所以他娶了李妍雨,把他放在身邊,司淩峰幫王鈺清綁架柳顏落,所以他要讓司淩峰嚐嚐所愛之人與自己遠如天涯的感覺,但是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落落離開了他什麼也沒有了,司家的家業怎麼樣,自己怎麼樣都沒關係,他隻是想要柳顏落能夠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