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帶回了巡捕房問話。
“你們沒有權利帶走我的兒子,兒媳婦兒。他們絕對不可能會是縱火的人。他們有什麼理由縱火?!”
謝騁之也一同跟了過來。
對於巡捕房的人竟然將謝逾白同葉花燃給帶回巡捕房的事情相當不滿。
“父親,沒事的……”
葉花燃朝謝騁之,搖了搖頭。
葉花燃跟謝逾白被分別問話,謝騁之隻能焦急地等在巡捕房大廳裏。
謝逾白先被放出。
“歸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逾白沒有回答,他隻是望著葉花燃被帶去審訊的那個房間,眉間微皺。
謝騁之見他嘴巴緊得跟個葫蘆絲似的,可氣,卻又是拿他一點辦法也無。
過了許久,葉花燃也終於從那個審訊的房間走出。
“怎麼去了那麼久?裏麵的人沒有為難你吧?東珠,東……”
“謝老爺,請您,隨我們來一趟。”
謝騁之還沒問個明白呢,聽聞巡捕房的人讓他也隨他過去一趟,當即被弄得有些一頭霧水。
可到底還是隨同巡捕房的人一同去了。
應當是,請父親過去,認屍去了吧?
葉花燃的指尖微微地收攏。
謝騁之上前,攬住葉花燃的腰身,“是他自己的選擇,同你無關。”
無關?
怎麼會無關?
謝端從已經發現了房梁要斷。
他是為了救她……
死的人,應該是她才是……
葉花燃將臉,緩緩地,帖在謝逾白的胸膛。
她貪婪地呼吸屬於他的氣息,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從中獲得能量同力氣。
沒過多久。
謝騁之也出來了。
出來時,他的眼睛是紅的。
“對不起。”
葉花燃低啞地道歉。
身為父母,再沒有什麼比中年喪子更要來得令人哀傷而又絕望。
由始至終,謝逾白始終緊緊地攬住葉花燃的腰身,似乎在以這種無聲的方式在支持跟寬慰著她。
葉花燃感到來自腰間的謝逾白的溫度,安心了許多。
不管發生什麼事,還有歸年哥哥。
還有歸年哥哥,始終陪在她的身邊。
謝騁之已經在巡捕房的人的陪同下,去過停屍房。
模糊不可辨的屍身,哪裏還認出個身份來?
他對這個兒子又不如何關注,就是巡捕房的人問當日謝方欽穿的是什麼衣服,謝騁之都回答不上來。
可到底是自己的骨頭血脈。
謝方欽的死,謝騁之不可能不難過。
責備長媳麼?
巡捕房的人已經告訴了他前因後果。
他的嘴巴張張合合。
東珠心裏頭隻有歸年,端從那孩子,之前一直覺著那孩子城府深,故而不怎麼喜歡。怎麼也沒想到……這孩子會年紀輕輕,便……
原諒這件事情,不應該是他來做。
他沒資格。
何況,在這件事裏,也沒有誰對誰錯。
不過,都是命罷了。
最終,謝騁之也隻是啞著嗓子,說了一句,“這事,別讓十三姨太太知曉。”
那日,從巡捕房回去後,葉花燃就發燒了。
高燒不退。
就是璟天那邊,世子臨淵打來電話,告知世子妃平安誕下小公子的喜訊,電話都是謝逾白接的,原本計劃好要一同回璟天的計劃也隻能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