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3 / 3)

偏偏卻有人觸犯了這個忌諱。▂思▂兔▂在▂線▂閱▂讀▂

劉嫂在得知陸小西終於識時務的離開顧宇軒的時候,感到一陣輕鬆,那個礙手礙腳的女人終於走了,那麼安小姐是不是就快要搬進來了?

她不僅打掃得更加勤快,連話也多了起來。

顧宇軒對於傭人的言語什麼的一向都是置之不理,由此這樣,也慣得劉嫂大膽了起來。

“先生,那個陸小姐真的走了嗎?”

正在一旁擦著桌子的劉嫂小心翼翼的問了一下顧宇軒,這幾天打掃都沒有發現她的東西,看來是神不知鬼不覺一個人離開的,而在她看來,顧宇軒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寡言沉默,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更是由此推斷了,她肯定是拿了一大筆錢,是被他灰溜溜的趕走的,說不定還是攜款私逃呢!

想到這裏她微微笑起來,她看人還是有眼光的,平常一副笑語盈盈的樣子,先生一出去就把自己一個人反鎖在房間裏,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說不定就在找什麼值錢的東西。

“她走了也好,每天都呆呆愣愣,礙手礙腳的。”

劉嫂無知無覺的說著,顧宇軒卻驀然頓了一下。

“打碎個碗割傷了手也哭哭啼啼的,說她兩句動不動就上樓鎖門,天天待在那裏,也不知道幹什麼,就您回來了才會對著您笑,平常拽得很,根本不說話,就跟個傻瓜一樣的坐在房間裏,安小姐都——”

忽然她覺得顧宇軒的目光跟冰冷的刀鋒一樣劃過來,她驀然心慌,從來沒有見過他有如此寒冷徹骨的表情,她結結巴巴地問:“先、先生,您怎麼啦?”

房間裏還是漆黑一片,再也沒有她等他了。

顧宇軒沒有開燈,象牙白色的窗簾完全拉上,還是她走那日的樣子,他根本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破壞跟她有關的一切東西,他反鎖上門看著窗簾如同電影幕布一般放著月亮的清輝。

那個時候她常常喜歡站在窗簾邊擦頭發。

白色的浴袍,露出光潔的小腿,喜歡穿著毛茸茸的拖鞋,頭歪著,溼潤的長發便如瀑布一般落下來,她拿著白色毛巾細細擦著,白淨的臉上總是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看見他來時,那份微笑才會稍微明顯一點,如同蘭花輕輕吐息在她唇上,周身沐浴著幽涼的光輝。

他猛然閉了閉眼睛,睜開時,卻隻剩那如同散場電影後的薄涼的屏幕。

他是多麼失敗,一直以為把她保護得很好,可她已經被人欺負成那樣,他卻都不知道。

明明都知道她過去經曆了那麼多的事了,他卻沒有及時挽救。

轉頭看時,放在床頭的大狗熊娃娃,也已經被拿走了。

他頹然的坐在床邊,房間裏她的味道已經越來越薄弱,她都已經回到他身邊一次,可他卻再一次讓她傷痕累累的離開。

小西,你在哪裏?

他的背影孤寂的直立在漆黑中,似乎都要沉陷入那柔軟的黑暗裏。

黑夜沉沉,隻能依稀聽到門鎖旋開的細碎聲音,開門的時候一種陳腐和窒悶的味道傳來,陸小西提著箱子走近,看了看手中的鑰匙,她知道這裏因為死過人,再也沒有人租了,但想不到這裏竟然還沒有換鎖。

她提著箱子走進,順手去開燈,才發現這裏已經斷電了,隻有拉開窗簾,透出戶外冰寒的空氣,屋內才稍稍明亮一點,大部分的東西都沒有動。除了沾過血的家具都已經被搬走了。屋內其實已經被打掃得很幹淨,都用白色的布蒙著,在慘白的月光下反倒露出一種陰森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