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的魅依羅,司空宇緊張的站起身來,表情慌亂不知所措的解釋著,措辭斷斷續續的,也不知道在表達些什麼,隻是忽然之間,他的眼神之中掠過了一絲狠厲之色,運轉著自己身體內僅存的鬥氣,在魅依羅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了,身影暴掠之間,就將離自己最近的清風捏在了手裏。
“不要再逼我了,要不然,大不了我和他一起死。”司空宇狀若瘋狂的將長劍的劍刃抵在了清風的脖頸上,鋒利的長劍甚至刺破了清風脖子上的肌膚,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線,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清風,隻能苦笑著望著魅依羅,完全擺脫不開一個戰士的鉗製。
“還想挾持別人獲救,司空宇,你這家夥果然是越來越不要臉了。”望著已經被被逼急了的司空宇,魅依羅目光中對於他的厭惡之色更濃了。
“閉嘴,你明知道我一直都那麼喜歡你,但是為什麼總是對我那麼冷淡,我好歹也算是落音穀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了,你難道還看不上眼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接受我的心意呢?”
“接受你的心意?你還是好好看看自己現在的摸樣吧,這樣的你,值得我去接受麼?”魅依羅冷冷回絕道。
司空宇氣急敗壞道:“這還不是你們給害的,原本這個計劃是天衣無縫的,隻要把這裏的人都殺了,我就可以在閻生門獲得更高的位置了,到時候你嫁給我也不會失了身份的,但是現在,就是這個混蛋的廢物毀了這一切的。”
司空宇用劍狠狠的指著倒在地上昏迷過去的無浪,惡狠狠的表情簡直就想從無浪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他?雖然實力不及你,但是最後你卻敗給他了,你知道為什麼麼?因為你身上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我所看上的男人,絕對不會是你這種人。”
“我不是那種人?開什麼玩笑,這一輩的年輕人之中有幾個能與我比肩,這種廢物隻不過是僥幸傷了我而已,如果我不是,難道他就是了麼?”司空宇指著無浪繼續嘶吼道。
瞥了一眼倒地的無浪,魅依羅不為所動:“他不過是個死流氓而已,不過卻是個能夠拚上性命去完成自己責任的男人,最起碼這一點,就不是你能夠比擬的。”
“如果是為了你的話,我也能夠做到的。”
“我可不相信一個以他人性命為要挾自保的男人,不,這樣都不配稱為男人,如果你還想證明自己的話,那就放下他和我堂堂正正來一場,贏了我的話,我就承認你有那個資格。”
魅依羅的話說的正氣淩然,而且也充分的將她的擇偶觀述說了一個大概,總之是要能夠征服他的男人才行,不過從剛剛她和雷二之間的戰鬥來看,世上能夠具備這樣資格的男人可並不多見,起碼在這個山洞裏還真沒有這樣一個男人,畢竟一個已經達到天級劍師較高層次的女性可不是那麼輕易可以征服的。
“那個資格?你不過是想讓我放開這個家夥吧,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就要我這樣子束手就擒也不可能。”司空宇忽然從發狂一般的狀態回複了過來,回答的鎮靜而沉穩,一點也沒有因為之前的對話而衝動迷失目標,牽扯到自己的性命時,應對的態度果然就兩樣了。
“連這種膽子也不具備,即使到最後還是以自己的性命為優先,你果然不是我該選擇的那種人。”魅依羅歎了一口氣,手掌緩緩提了起來。
“你明知道我喜歡你,還要做這種難為我的事情,難道你就沒有任何錯麼?”司空忍不住反駁道。
“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優先考慮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喜歡別人,而且,被喜歡的人,哪會有什麼錯誤啊,那隻能說明,從一開始,你就喜歡錯了人而已。”魅依羅的語氣再次變得冰冷,以掌代劍的姿勢蓄勢待發,繚繞的櫻色鬥氣懾人心魄。
“不要過來,你就不怕我殺了他麼?”
司空宇朝著魅依羅厲聲喝道,與此同時緊了緊手中的利刃,在清風的脖子上摩擦出一道更深的傷口來,鮮血頓時如同破開了包裝口的牛奶一般噴灑了出來。
“喂,大姐,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我的生死麼?好歹我還活著的吧,咱們清心宗和魅宗也算是盟友吧,你用不著這麼急吧。”清風哭喪著個臉,盯著自己對麵一臉絕情的準備開始動手的魅依羅,眼神中閃爍的哀求的目光就像是小狗一樣楚楚可憐。
“放心,至少我能夠保證,你會完整的從他手底下出來。”魅依羅一邊說著話,身體一邊開始了行動,但是忽然間,異變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