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時間眨眼而過,在這期間,無浪一直潛心於修煉自己體內的鬥氣,而且隨著鬥氣在經脈中不斷運轉,前兩次戰鬥所受的傷也在不斷好轉,而這應該歸功於鬥魔決的好處了。
一般來說,鬥氣功法隻是專注於幾條經脈的修行,像鬥魔決這樣周身經脈全都打通的功法隻會讓修煉者爆體而亡,因此受傷之後也就無法憑借那幾條有限的經脈中運轉的鬥氣去修複全身的傷。但是無浪因為本身靈武體質的緣故,從而能夠修煉鬥魔決承受住修煉這麼多條經脈而不爆體的危險,不光鬥氣的總量在同階的戰士中無人能比,而且他的鬥氣還變得能夠治愈自身所受到的傷,這可比那些受了傷隻能靠魔法師的治愈術來恢複的普通戰士要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無浪終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終於回到了剛到魔獸森林時的巔峰狀態,而其實力,也是比起那時候強了不止一點。
“看來再有個把月就能突破到高階劍士了啊。”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拳頭,無浪整個人都因為實力的提升而感到欣悅不已。不過當他的目光掃向身邊一直在昏睡中的靈皓是,原本被喜悅充斥的眸子也是忽然變得神色複雜起來。
自從十天前那次戰鬥之後,靈皓一直是這樣整天處於昏睡狀態,當時原本以為稍微休息一晚便是能夠恢複精神的,但是沒有想到這都十天了但是靈皓卻依舊沒有絲毫起色,看來果然是因為靈皓實力太過低微的緣故。
就算是用傀儡戰鬥,也是需要使用者強大的力量作為前提的,還隻是中階武士實力的靈皓顯然完全還不足以讓那隻七級傀儡發揮出全部的戰力。而那天,要不是關乎兩人性命,靈皓也不會冒險使用這個此時她根本就承受不起的傀儡的。
無浪一邊似責備一般輕聲對靈皓自語,一邊又小心的為靈皓蓋上那滑落了的毛毯:“幹嘛那麼逞強嘛,要是當時我沒說休息十天的話,你是不是就要拖著這樣疲憊的身體和我一起在森林裏亂轉啊?”
好像是聽到了無浪的責備一般,無浪剛剛鬆開蓋在靈皓身上的毛毯,後者便是立刻睜開了雙眼,帶著一絲不服氣和有點虛弱的口氣道:“那要怎麼辦啊?我們都在這裏呆了十幾天了,難道一輩子住在這兒啊?”
“怎麼會,今天我就可以帶你去找你老師啦,要是實在找不到的話,那幹脆你和我一起在魔獸森林裏曆險好了,反正你不也是戰士麼,戰士就是要在冒險中不斷磨礪自己的實力,然後才能得到提高的。”
看著無浪自信滿滿的臉龐,靈皓想起這十天自己一直是出於昏睡狀態,倒是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幹了些什麼,雖然一直好像是靜靜的盤坐在地上修煉那自己死也不會相信的鬥氣,但是僅僅隻是這樣的話好像也不足以讓他有這麼大信心能在這到處充滿凶險的魔獸森林亂轉下去。
“跟你一起曆練是可以啦,但是我們的實力好像都很菜吧,沒有什麼辦法保護自己的。要是像上次再來上那麼一隻六級雙合淫猿獸的,那我們去哪再找一個神秘銀發少年來救我們啊?”
“其實隻有你一個人菜而已。”無浪很想這麼說,但是因為害怕靈皓那忽然之間爆發起來絲毫不弱於劍師的拳頭,於是便是死命忍住了這個衝動。
“好了,起來了,睡了都十天了,今天我們就該離開這個地方了,要不然真就像你說的那樣要在這裏呆上一輩子了。
靈皓在無浪的攙扶下起了身,但是隨後倔強的拒絕了無浪繼續的扶助,一個人晃著步子但是卻異常堅定的向前方邁進著。剛剛把毛毯收進自己空間吊墜的無浪,望著靈皓那搖晃的步子,搖頭一陣苦笑,但是眼中卻分明是掠過一絲讚歎。在力所能及的時候不依靠任何人,借此來不斷磨礪自己的能力,這是一個戰士最起碼應該做到的。而這個道理,是無浪在第一次穿上秘銀護甲和水林風一起去背柴火的時候,深深被告誡的。
無浪一直走在靈皓的後麵,時不時的和前麵一直在蒙頭趕路的靈皓說上幾句話,但是他的眼睛卻從來沒有離開過靈皓的身體。這當然不是因為無浪變態偷窺的緣故,而是因為此時靈皓的步子相較於之前變得更加虛浮了,走兩步隨時好像都有摔倒的可能,但是因為靈皓那不允許自己倒下的自尊心,所以才一直堅持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