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悟空疑惑地望著假悟空說道。
“因為我不僅是猴精,還是風,無形無相的風”,假悟空呐喊著,舉起雙臂,似在接受空中風的洗禮。他將蒼雪指向悟空,道“:這個世上隻能有一個孫悟空,隻要你存在我永遠是個冒牌貨。如今我在天下人麵前打贏了你,隻有我才有資格做萬妖之王孫悟空,你受死吧。”
“等等,我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悟空捂著受傷的胸口,麵色蒼白的說道。
“好,看在你才是本尊的份上,我就將一切都告訴你,”假悟空收回劍,眼神望著遠方,似在回想著一切,說道“,當日牡丹死後,你來到天之盡頭,被愛恨糾纏。你極力的想忘卻心中的恨,不論是對牡丹,青月還是你師父。天之盡頭的風雖然迅猛冰寒,確是三界中所有風的源泉,也是最為純淨的風。你的恨帶著你的靈氣離開你的身體時,與風交雜在了一起,就變成了我——無情。”
無情說到這裏回過頭來,望著悟空說道“:你應該明白那股恨的力量,它曾今讓你在重傷之下依然重創法力高森的元始天尊,也曾今讓你有過一次次的傳奇。而現在那股力量成了我。”
悟空呆呆的望著這一切,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被仇恨主宰時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那是一種奪天地之造化的恐怖。他問道“:所以當日我與聖君大戰時,突然感覺一股力量注入了我的身體,那股力量就是你,是嗎?”
“沒錯,我本來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所以我才能與你完全融合在一起,甚至從你的元神中跳出,造成二次元神出竅的假象,也因此重創聖君。當我離開你的身體時,你也因此癱軟在了地上。”
悟空聽著,心中的疑團隨著這一席話全部解開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當時他會感覺那股力量似曾相識,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那麼恨聖君,卻無法像過往一樣爆發出驚人的實力。悟空疼痛萬分的身體忽然感到一陣輕鬆,當一切真相降臨之後,他的心也不再像之前那麼的恐慌,那麼的懼怕了。需知暴風雨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暴風雨的前夜。雖然眼前這個悟空曾屬於他,但那隻是自己拋棄的部分,他相信青月會明白的。
“現在你知道一切了,可以安心走了,你放心,從今往後我會替你延續萬妖之王的輝煌,而且比你如今更輝煌。”無情笑著,他終於不用再躲在黑布之下,從今往後可以以真麵目出現在世人麵前,他感覺自己聞到了光明的氣味,陽光的氣味,和獨一無二的氣味。
無情手握蒼雪砍下,悟空用金箍棒擋住,死死地撐著,卻是用了兩隻手。“哦?居然還想垂死掙紮,你看看你的傷口,你到底有多少血可以流啊?”無情冷笑著,現在的悟空在他看來不過是一隻拔了牙的老虎,已經無力翻身了。
悟空的臉越發的慘白,他知道在這樣下去隻有死路一條。望著胸口的鮮血,他靈光一閃,猛地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向無情射去。鮮血在空中散開,猶如點點雨滴,灑在了無情的整個臉上。無情習慣性地閉上雙眼,避免鮮血進入他的雙眼。
雖然隻有那短瞬的一刹那,但,足夠了。悟空從無情的劍下抽身而出,金箍棒順著劍身纏繞上了無情的手臂,最後覆蓋了他整個身軀。
“你以為你可以困得住我嗎?我是風,無形無相的風。怎,怎麼回事?我怎麼不能化成風了?”無情驚恐道。
“因為風是流動的,我用金箍棒將你全身上下牢牢纏住,就好像將你鎖入了一個密閉的空間,你是不能化成風的,”悟空回道。靈山上,如來望著幻想中的這一幕,不禁駭然,如此情形下還能這麼的鎮靜,想出這樣的破解之法,三界之中恐怕也隻有孫悟空了。
“原來如此,哈哈哈哈,不過就算我不能化成風,你依然困不住我,因為我也是孫悟空,”無情豪氣萬丈的說道。
悟空沒有乘勢攻擊,因為他已無力在攻擊,他更明白無情所言不虛,他轉身駕著筋鬥雲瞬間消失在了戰場,這是他第一次丟下自己的兵器,也是他第一次逃離戰鬥,但他別無選擇。
或許這不太像悟空,但他確實這樣做了,他必需要結束自己造出來的噩夢。因為無情不死,唐僧必然有難,畢竟他是悟空對牡丹青月和唐僧的恨,但他此刻需要找一個清淨之地恢複法力。
悟空走後,金箍棒時大時小,最後終於被掰開了。無情從中躍出,看到悟空竟然已經走了,怒火中燒,對著遠方大喊道“:就算天涯海角,九霄九幽,我也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晴空之下,風和日麗,一切似乎都那麼的美好,然而一股極強的殺氣從天而降,籠罩住了整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