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裏的證人。
跟所想的一樣,又比所想的還要簡單的多。
這是一個局,卻被另一個局牢牢網住。
但這些,喻棠都沒必要知道。
她純粹是無辜被牽連,且還失去了一隻耳朵。
她應該是那一個永遠沉浸在自己追夢途中,不分陰晴,在音樂樓練習室奏出肖邦的女孩。
她縮在自己的殼裏,這就很好。薄越不在意結果,也不在意結果後續。
他隻看當下,隻看得求的安全與所報的仇恨。
第二,是那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小提琴手。
那個人迫使他露出了真麵目,不受控製,懷著病態的感情流露出掌控欲。讓人一退再退。
一切收歸平靜之時,薄越捧著書,坐在病床前,麵對上門質問的喻展文時從容淡定。
隻是這一次,一切都不一樣。
他那時時時刻刻神經繃緊,恨不得高調再高調些,以此拖延對方不要動手,因而對待喻展文,也總是有禮的後輩。
“……消息我們也都知道了。你家暫時這個情況,我看糖糖也就別摻和進去,順便,這想法我家老爺子跟我一樣,你一個小輩,也別想婚約還能成,上門拜訪行不通……”
喻展文自然不會想到,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隻看到一個躺在病床上蒼白如紙的便宜女兒,心難得跟著繃緊了幾秒,從來的翩翩風度鬆懈些許。
他最近出入生意場合,雖然受到的冷遇有所減少,但依舊令人心寒。
他第一次想起了會在夜晚一個電話就起來給他收拾客房的女兒,相當直接的。
這是第二次。
第二次,小姑娘倒在病床上,自己無能為力。而這一次,他的傷心難過竟然要真切的多。
對麵中年男人動搖的目光不是作偽。
薄越沉吟許久,斜掠著收進眼底,終於說,“伯父,我曾經說的,都是真話。”
“什麼……”
薄越頓了一下,起身說:“我說過的,這樁婚事,不會出任何意外。”
就像他對好友說的。
活在當下,這指的是時機到了,就要去做想要的選擇。
他至今活在虛幻的困境裏,需要有人解救。
這個人在病床上躺著,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事情開始的最初。
他沒想到自己會對一個人這麼偏執。仿佛上癮成病,脫離不開,希望她身邊隻剩下自己。
這是癮,也是病。
喻展文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意思,難道還真以為糖糖這種情況,還要見證你跟那個小□□雙宿雙飛?”
薄越沒有解釋,他不在乎。
“肖柔不會回來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像一個從地獄走出來的未亡人,因為抓住了蛛絲,不願鬆手。
薄越垂眸,看著病床上那張俏麗的臉,緩緩地,露出一個淺笑。
這讓他俊朗的眉目難得多了些顏色,不再冷硬如冰,變得耀眼起來。
她現在是無比安全的,也是處於危險的。
危險來源於他。和那個因為受刺激而難得脫掉偽裝的夜晚一樣,占有欲滿的要溢出來。
“你,你,薄越,我是她父親,你讓人來拉我是什麼意思,喂……”
聲音歸於寂靜。
病房裏最後剩下兩個人。病床上的人仿佛有所感覺,皺起眉頭,如在夢中。
隻在此刻,他不再高高在上。
薄越俯下`身,以親昵的態度,對著病人聽不見的右耳,溫和道,“糖糖,你是不會丟下我的。”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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